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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轻尘竖起食指,在嘴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怕是不可,他老人家白日里腿疼的紧,才敷药睡下,若是唤醒,怕是到明早都睡不安稳了。”
江止戈为难道,“可这确是要事......”
衣轻尘有些好奇,“江兄不妨告诉在下,再由在下明早第一时间转告。”
江止戈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衣兄弟,不是江兄我不肯说,实在是这事,同你说不得......”
朝雨静静地站在一旁,面色复杂,直到江止戈朝她投来求助的目光,方才开口,话却是对江止戈说的,“他,便是十年前来到渭城之人?”
这句话中的语气甚是微妙,江止戈点了点头,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而又摇了摇头,将衣轻尘护在身后,“朝雨姑娘,他虽是十年前才来的渭城,却是我渭城居民,得我县衙庇佑,同那些匪寇可不一样,你若是要动手,哪怕是朝廷中人,也莫想轻易伤他。”
朝雨蹙眉,抄手道,“江公子倒是恪守本分,也死板的紧,我不过是问问,未有刁难他的意思。”又看向衣轻尘,步步逼近道,“衣衣朔白雪,杳杳摘星月......此事告诉别人不行,可若是告知于他,亦非不可......”
江止戈听得一头雾水,但既然朝雨都发话了,以他的立场也违抗不得,便从二人之间抽身。朝雨从腰间掏出一枚金制令牌递给衣轻尘,令牌四四方方,雕龙刻凤,配一条青玉流苏,显然是皇家手笔,衣轻尘从朝雨手中接过,也不开口,静候下文。
朝雨却突然抓住衣轻尘的手腕,用力一带,将其掀翻在地,而后弯腰拾起令牌,迈着步子进了屋里。诺大的院落空旷而静谧,随处可见的不是花cao植株,而是木料铁甲,唯一算得上景观的,便是围着院墙栽种的一圈枇杷树。
朝雨站在天井中央,环顾一圈,而后抱拳,用极其洪亮的嗓门报出名号,“御前钦差大臣护卫使统领朝雨奉昭来此,望禅机先生现身一叙。”
衣轻尘在江止戈的搀扶下慢悠悠地站起,面上持着看戏的笑意,心中却是一派莫名,师父何时有了禅机先生的名号?竟还和朝廷的人认识?若是认识,为何这些年来还活得这般清苦?
朝雨三声自报名号如同石沉大海,了无回音,江止戈忙打圆场道,“许是先生睡得沉,这般扰人清梦确实不大好......”朝雨却并不打算放弃,她料定那禅机先生还未入梦,否则被这般聒噪一闹,屋里多少是该有些动静的。
衣轻尘今儿被人摔得多了,心中极不舒坦,是以并不想告诉朝雨,师父不想见人时无论多大排场都不会来见,屋中机关众多,若是师父想躲,谁都甭想将他找出来。但朝雨显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x_ing子,一连又报了四五遍名号,仍是得不到回音。
江止戈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大会于明夜子时举办,白日里再来一遭也不迟。”
朝雨却噗通一声半跪下,一字一句道,“追回明珠一事关乎长公主生死,容不得半点疏忽,若是禅机先生因为那些私人恩怨不肯相见,我便守到明日子时,不论禅机先生作何想法,我的诚意是要教他看到的。”
第4章 玉面飞狐
一连跪至月上中天,衣轻尘都有些瞌睡了,脑袋一歪一歪险些撞上回廊的柱子,院中的江止戈同朝雨还在跪着,一阵穿堂风过,冻的衣轻尘一个激灵,睡意去了大半。
他倚着廊柱,心中纠结。
不说大半夜让一个女人跪这般多时辰,就单说江止戈这些年对师父的帮助,他便不能够坐视不理。可他二人此行目的不明,师父避而不见,多半会是件麻烦事,他亦不能出卖师父。
半个时辰后,随着气温越来越低,衣轻尘彻底坐不住了,他走到跪着的二人跟前,摊开右手掌心,对朝雨道,“令牌给我,我拿去给师父。”
朝雨却不予理睬。江止戈显然觉得衣轻尘此举乃是二人的机会,不可错过,便劝朝雨,“衣兄弟是仗义之人,也是禅机先生的唯一门徒,由他出面去劝自是再好不过,我等已是跪了三个时辰,再这般跪下去多半也是徒劳,不如就交给衣兄弟......”
“谁人都可,唯他不可。”朝雨冷冰冰地瞥了衣轻尘一眼,“这件事你莫要c-h-a手,这是看在长公主面上对你的最后劝诫,否则这次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料他衣轻尘是菩萨托世,遇上这般不识趣还恶言相向的,心中好不容易酝酿的一腔怜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