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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轻尘瞧着这姑娘脑子倒还灵光,又考虑到自己的身子的状况,犹豫再三,这才将问询证据这般重大的使命交给如会去做,“你去寻如英,问他做饭时可否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再寻其他几位厨子,问一问相同的问题,而后再寻未有中毒的居民弟子,问他们午饭分别吃了多少,最后去寻那早来排队打饭的弟子,我有些话想当面问他。”
如会将之一一记下,道了句“定不负所托”便掀开帘帐遁了。
待得如会的脚步声远去,衣轻尘这才略微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床榻上早已将眼睛睁开的沉依,沉依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亦向衣轻尘投来,衣轻尘觉得她眼下的模样有些好笑,“方才如会说的你都听见了,没什么想说的?”
沉依便笑道,“她挺聪明的,套话之事交给她去做并无甚问题。”
衣轻尘看出了沉依是在逃避,“你晓得我不是问的这个。”
第52章 线索
沉依面上的笑容便敛了,“我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稳重些的,能照顾我的,可他第一点便不符合。”
衣轻尘便趴在椅背上调笑道,“可他除了第一点,全都符合了。且你虽年长,却长得稚嫩,他虽小些,却是老成,不正般配吗?”
沉依摇了摇头,不愿将话题继续下去,“终归是缺了点什么吧。就似公子你终归没有选择千公子,而选择了大师兄,不是么?”
话题一转竟又带回到了自己身上,衣轻尘有些无措,他不明白沉依为何要将花沉池与慕容千放在一块儿做比对,但她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便问询其中缘由,“小千?与他有何干系?”
沉依苦笑道,“当年我便在想,公子你究竟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后来我想明白了,公子你就是在这方面毫无天赋可言。罢了罢了,过去之事,不提也罢。”勉强坐起身子,掏出块丝帕来捂嘴,又咳出了些黑血。
她只盯着这滩黑血陷入沉思,直到衣轻尘也凑来观察,隐隐觉得这滩血的模样很是熟悉,沉依便摇着头道,“这都是命啊......”
将沾了血的丝帕递给衣轻尘看,“食髓教这毒,恐是用那石藤制的,中毒之人体内血液逐渐变为黑色,黑血缓缓侵蚀脏器,直至衰亡,是一种慢x_ing剧毒。而那些眼下便死了的,便是黑血蔓延太快,体质无法挨过,先行去了......倒也免了之后的痛苦。公子,你可觉得这毒,有些耳熟?”
黑血之毒,衣轻尘自然再熟悉不过,他便是侥幸从此毒手下活下来的唯一一人,他的父母兄弟姊妹并整个村子都因此毒而死,那时他尚且无知,人云亦云,便也信了是所谓的天灾瘟疫,如今确凿之证摆在眼前,昔日村庄覆灭不是意外,而是食髓教为了试毒有意为之,衣轻尘只觉得有些恍惚,仿若坚定多年的信仰突然倒下,心中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块,变得空落落的。
沉依望着攥紧丝帕却缄口不言的衣轻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毒当世恐也只剩天鬼老道能解了。曾经大师兄也是会的,可他尚来不及将解毒之法详细记录下来便已身死,所以哪怕眼下我还活着,其实也离死不远了。”
沉依说出这话时倒不见得有多难过,只是有些怜惜那些同样中了毒的弟子、村民,“我什么都做不好,曾经想要学好对弈之术重振家业,却没有那个胆量离开灵山从头开始。后来仰望着大师兄与断月过活,本以为只要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就能浑浑噩噩地过完这辈子,可如今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方知地位越高的,责任越大,因灵山之故累得这些村民一并吃苦,是我等的罪孽啊......”
衣轻尘想了想,将花沉池的日记推给沉依,“兴许里头记着解毒的法子呢?”
沉依却未有接,而是摇头道,“自打断月将起死回生的半成之法卖给食髓教,大师兄便再也不信任何人了,更不会将当时尚未知晓成果的法子书面记录。”
衣轻尘却总觉得还能争取一下,“万一他便留下了甚线索呢?”
“唯一的线索便是你啊,衣公子。”
沉依对衣轻尘如是说,“自你来了灵山,凡是与黑血有关的试药都是在霜降峰进行的,那儿平素便很清静,大师兄也不喜欢旁人偷学,是以知晓他当初解毒手法的,便只有公子你,可如今连公子你也失了忆......”想来这番话有些嗔怪衣轻尘的意味,便忙补救,“我并非在说公子你的不是,只是......我也有些.....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