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鱼与饵

“你知道小爷我的身手，自然不敢久跟，不过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小爷还奇怪呢，一个孕妇怎么就和那些人凑合到了一起。”

“后来小爷利用手下的关系网去调查了下京中的近况，发现每到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将东西运到宫中。并且，还有在京城的许多药铺多了一种神乎的药材，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费的起的。”朱言清说到此，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和他那个时候都在京中吧，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绍离道。

“小爷知道的就那么多了，至于运到宫中里的究竟是什么，宫中小爷的眼线早在十年前就被除尽了，你们自己去查吧。不过……”朱言清顿了顿说道，“凡事适可而止，宫中的那些事情不到最佳时机不要轻易去触碰。”

“自然！”绍离感激一笑。

“你说的药材叫什么名字？”不知怎的，莫桃夭忽然想起那些孩童口中的童谣，一丝猜想浮现在心中，不由出声问道。

朱言清瞅了眼莫桃夭，虽然心中还是有所膈肌，但碍于绍离的颜面瘪嘴道，“那药材的名字可不是一般平民能知道的，小爷我当初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得到消息。那种药材名字叫什么紫河衣，还被传出各种各样的作用，小爷我学医二十三年，打从娘胎开始就没有听说过！八成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材，被一群无知的人哄抬起来。”

“紫河车！”莫桃夭一惊，声音不由拔高，惹得众人侧目。

“夭夭可是知道这种药？”绍离看着莫桃夭惊愕的神情，眸色深了深。她应该从小就在桃源县，这种五年前只有在京城中才出现的药材她又如何得知，就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会验尸、会查案、甚至会暗杀……这些都不是他所搜集到的情报所写的那样。那么，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长的和莫桃夭一模一样？为何莫家的人都全无反应？

不过……她到底是谁，他都不会让她逃脱……

“这……我也是曾经听别人说起过罢了。”莫桃夭知晓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略微收敛了神色道，“我曾经听说，妇女怀孕时会产生胎衣，我想花蝴蝶肯定知道胎衣是什么东西，而那胎衣就有另外一种称呼—紫河车！”

什么！朱言清一怔，被莫桃夭的话所吸引的他并未注意她的称呼。

果然……绍离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异色。

“只不过……”莫桃夭略微迟疑道，“这紫河车在妇女生产完后也会排出，我不明白那些绑架并且杀害那些孕妇的意义何在。”

“或许他们并不知道……或者说，他们是想要更为完整完美的紫河车。”朱言清道。

不得不说绍离的朋友没有普通人，即便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大夫，也可以一语中的，说的正好在点子上。

“不过，你说的都是真的？”就在莫桃夭对朱言清稍微有些改观时，一句话，又将他的形象打入谷底。

“你可以不信，我都如实说了！”莫桃夭不准备和他再争写什么，两手一摊，俨然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我相信你！”

“我相信桃夭！”

同时的，两道声音在莫桃夭耳边响起。

她抬起头，只见林子文一如往日般温柔的看着她，眼中满满的信任毋庸置疑。至于绍离，单手撑着下巴，或许是因为半阖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既然你们都相信，小爷我还能说什么？”朱言清看着两名明显被莫桃夭迷住的男人，嘀咕了句小白脸，便闭上了嘴。

“今日还真的得到了不少消息！”绍离站起身，拂了拂被压皱的衣衫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我们也不必再停留在此。”

“早就该走了！”朱言清念叨一声，转而看向屋外，仅仅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屋外又多了几名病患。

“假若什么时候想明白，且在这清平县呆不下去了，可以来桃源县找我，正好我也差个药师。”绍离并未在意朱言清的话，依旧含笑道。

“小爷我可是价很高的，只怕你请不起！”朱言清也随之站起身，将几人带到屋外。

“呵，若是差什么药材可以来县衙找我，可别年纪轻轻就克死异乡，这可有辱你神医之名。”

虽然绍离是略带调侃之意说出这话，可是听着都能明白其中的真心。

“你也知道小爷是神医，这些疑难杂症有什么是小爷治不好的！”朱言清毫不在意的晃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