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不允许
季飞寒以为她是知道了四儿的身份闹别扭,不愿与她计较,那些纸笔蹲在她的床边,“开始吧”
任凌羽平复了一下情绪,依照记忆把一些山河关口的名称一一说了出来,由于她是趴着的,肩胛骨又受了伤,双手完全不能用力,只能口头指挥季飞寒。
“不是,是山的右边,对,就是角落这里,写上潼关”
“你笨死了,是河的北面,那座山的东面,不是那里,不是,季飞寒,你不分东西南北吗”
季飞寒的脸彻底黑了,手里的笔僵在半空,缓缓开口,“你分的清吗,映月郡主”
“当然分的清,我地理学的可好了,地图上的方位不就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吗?”任凌羽一脸傲娇,完全没有意识到季飞寒的眼中的无奈。
“那你可知顺河是东西走向?”
“顺河?”任凌羽看看图上明显的河流标志,“这条河?”
“是”
“东西走向有什么……”任凌羽傻眼了,这条河如果是东西走向,那么她刚才自以为正确的方位都是错的了,怪不得季飞寒老是写错,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啊。
“咳咳,我一时没看清,但我刚才说的都没错,原地图上就是那样的”
季飞寒习惯她的死不承认了,轻飘飘地看她一眼,“那是因为到最后你嫌我笨,用上下左右来指挥我的,所以,你还是继续用这招吧”
这会轮到任凌羽脸黑了,要不是有伤在身,她绝对要好好与季飞寒理论一番,她可不是那些一出门就迷方向的女生,她的方向感可是非常强的,只是这一回真的是一时大意。
等到地图全部完成,任凌羽累的脖子都酸了,一下子趴在枕头上,侧脸着地,有气无力的嚷道:“就为了这一张破地图,我受了这么大的醉,腰疼,屁股疼,肩膀疼,脖子疼,头也疼,疼死我了”,激动的最后一句话都破音了。
“你是为了这张地图才挨了太后的打?”季飞寒放下地图目光如冰地看着她。
“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惠文郡主故意挑你的错处才……”所以他在德诏那里的时候,听说惠文郡主也在太后宫里,想着任凌羽肯定会受到她刁难才赶去寿康宫,没想到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就惠文那智商,能挑到我的错处,除非是我故意或者不得已露出破绽让她挑”,然后任凌羽一脸得意的把今天太后宫里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末了,还得瑟的说道:“怎么样,我说了一个月内把地图拿到,绝不会食言”
“你就不怕太后为了帮惠文出气真的把你打死或者打残”,季飞寒的音调冷若冰霜,薄薄的唇抿成一条冷峻的线条。
“她才舍不得,就我这厨艺,这美容手艺,她一个老女人怎么舍得弄死我,再说不是还有察尔王后那边的事嘛,她肯定有所忌惮……”任凌羽一副机关算尽的样子,没有察觉到季飞寒的脸色冷的吓人。
“月芷”,季飞寒冷声打断她,“我不允许你以后再做这样危险的事”,然后又觉得这句话容易产生歧义,又加了一句“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把自己置身于这种环境下”
“哦,知道了”,任凌羽的激情被他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恹恹地答道,突然瞄见季飞寒的耳朵红地跟胭脂似的,眼睛亮了,“主上,您是在担心我吗?”
季飞寒张口就要否认,任凌羽却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看来原先是我误会您了,您还真如四儿说的那样,既有天人之姿,又有菩萨心肠,连个棋子的安危都这么关心”
一席话说的季飞寒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哑口无言,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就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噎死你,任凌羽趴在床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他还敢不敢轻易惹她,季飞寒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莫名的温暖起来,这种感觉就像三九寒冬,一双热乎乎的手贴在胸口。
等到任凌羽笑够了,季飞寒才说出了一个消息“程云南来了,我让他给你看看伤”
好耶,她刚好找毒仙有事,嘴里却恭谨地说道:“谢主上厚爱”
一室寂静,任凌羽知道他又走了,恹恹又地趴在床上,眉宇间无比疲倦,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瞎折腾什么。
“四儿”
“小姐”,四儿从外面进来,脸上是可疑的红晕,“有什么吩咐”
“我想尿尿”。
任凌羽说的一脸坦然,四儿的脸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