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怒气。
这怒气却让任凌羽莫名的有些雀跃,她抬眼静静地看向他,“主上很担心我?”
季飞寒黑瞳里蕴着寒意,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
“不知道”
无所谓的态度让季飞寒怒火中烧,铁青这一张脸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瓷瓶,“这是解毒丸,可以暂时压制毒素,你先服下,等到了东钥我会让程云南想办法给你解毒的。”
任凌羽没有接,而是执拗地看着他,“你担心我?”
“是,我担心,很担心”,季飞寒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发,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慧过人吗,怎么就着了季天铭的道?”
说着就要把解毒丸往她嘴里送,任凌羽一偏头躲开了,“那是哪种担心?是对下属的担心?还是对朋友的担心?或者,是对……”
“你没中毒!”聪明如季飞寒,从她狡黠的眸光中里一下子猜了出来,厉声截断她的话。
“爱人”两个字已经到了任凌羽的嘴边,被他打断了之后没有再追问,恹恹的点头,“是,我没中毒,就季天铭哪种智商,想喂我吃下毒药?太小瞧我了”
季飞寒的悬着的心才落了回去,“就你聪明”
任凌羽白他一眼,低声呢喃:“哪有你聪明,三岁就能背诵四书五经了,我三岁的时候只会玩泥巴”
季飞寒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去见了我母妃?”
“是,不过我后悔见了”,这件事任凌羽本来就没打算瞒他,“你的母妃很好,虽然生活艰苦了些,却是难得的清静”。
季萧然从那天之后暗中吩咐心腹照顾婉妃,那些钻风的大洞已经被补起来了,脚链也去掉了,还送去了御寒的衣物,这些都是季萧然非常“无意”地说漏嘴让任凌羽听见了,任凌羽知道她只是一个传话的人,所以她把这些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季飞寒。
季飞寒抿着嘴一声不吭地出了马车,四儿被换了回来,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都没问默默地缩在了角落。
任凌羽想起了那句没有问出口的话,季飞寒,你对我是哪种担心?是对属下的担心?还是对朋友的关心?或者是对爱人的担心?
爱人?月芷,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