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医们把脉了，不如让奴才……”

“林全，你也要反了吗？”

这句话短促却蕴含着无限的怒气和悲哀，林全身子震了一下，缓缓爬起来，对着门外道：“皇上起驾，如意宫！”

尖利的太监声响彻了整个御书房，像是野兽最后的哀鸣。

如意馆里，楚妃正穿着一件薄纱在跳舞，身子软的像条蛇，不住地晃动，不时地转上几个圈圈，疯狂却又优美，细看过去才发现她的眼神涣散，瞳孔里没有任何焦距，只有令人心惊的迷乱。她身上的薄纱已经退到了肩膀，露出里面水绿色的裹胸，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却因她颈下高高凸起的锁骨看着有几分骇然。

商墨炎一进如意宫就看到这幅场景，面色不悦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林全轻声问：“要不要叫醒楚妃娘娘”。

虽是这样问，林全却知道楚妃现在已经陷入了疯癫，根本就叫不醒，因为皇上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他用过白面之后会不停的大笑，还自言自语，眼神总是直勾勾地望着天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人正在跟他对话，林全试过几次，根本就叫不醒。

商墨炎也知道楚妃的情况，抿着唇，无奈地摇摇头，“朕等着，不用叫她”。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楚妃像喝醉酒的人一样软软地躺在了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偏头看向商墨炎，笑道：“皇上又来找臣妾了，来吧，嗯？”

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妩媚地勾了勾，商墨炎这才发现几日不见楚妃的脸更加恐怖了，脸色灰白，眼窝深陷，一双灵动的眸子变得灰暗无神，做出这幅勾人的样子，显得更加狰狞。

“朕问你，那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楚妃桀桀地笑了起来，在地上翻了个身，干涸的唇瓣上抹了嫣红的胭脂，这一笑唇瓣咧开，甚是吓人。

“皇上，你觉得呢？哈哈，我还以为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害我，谁知，连醉仙草都治不了您的病，不知道她是一开始就知道吗呢？还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她？谁？”商墨炎拧着眉毛问道。

“和我相似的另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