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去,他们三人只给他水喝,都说人只要有水,不吃东西也要挨到七天呢。
另外一个人有些担忧,看着另外二人地说道:“哎,你说,这一天不吃东西应该没事吧?”
那两人其中一个说:“我可是听说,不吃东西只要有水能撑七天呢?”
另外一人也连连附和点头。
随即三人看着柴珲狼狈的模样,便哈哈大笑,高兴地吃着东西。
马上六月的天,虽白天有些炎热,到了深夜,还是有些凉飕飕
的,原本就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柴珲冷得瑟瑟发抖,他挪动着身躯伸出双脚想勾些干的稻草过来,一个不小心身子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他弓着身子朝稻草挪动,脖子上的枷锁在地上擦出呲呲的声响,他停滞了动作,生怕惊醒他们。一位狱官听着动静,便揉着眼朦胧中看到倒在地上闭着眼的柴珲,他并未理会,继续睡觉。
柴珲半睁着眼,眼瞅着他闭上眼,才半抬着脖子,一点一点挪动,终于是挪到了稻草的边上,他双脚夹着稻草铺在地上后,便轻声躺在上面,此刻他何以入睡,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逃脱,途中听狱官说姐夫已回乡,他眼眸泛红,硬生生的把眸子里的泪给憋了回去。
如今只能靠自己了,姐姐,你真的不管我了吗?柴珲在心底撕歇低里的吼,此前,柴卉托人告诉自己,不会让自己在路途吃苦受罪,如今这阵仗,看来是彻底放弃自己了。
破庙外的夜深得有些可怕,安静的掉落的针都可听见,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撒了一束照在了柴珲的身上。
沙沙沙...树林的鸟好似被什么惊醒,柴珲闻声连忙挪动着身躯艰难地起身,半坐在稻草上,良久,眼瞅着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一眨眼,身边就多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身边躺着熟睡的三个狱官还未来得及出声,只见刀光反射到了柴珲的眼睛,他努力睁开眼,只见三人已歪头倒在一边,脖子的鲜血还没有流出来,人已经毙命。
黑影来到了柴珲身边,一刀便劈开了他脖子上戴的枷锁还有手撩脚镣,柴珲正想询问,那黑影便出了破庙,四处张望,招手示意他走。
柴珲与那人便消失在黑夜里。
次日清晨,乌鸦在破庙上空撕叫盘旋,良久,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破庙内衣着官服的狱官,两位狱官僵硬的尸体直立靠在破旧的柜边,一位则平躺在稻草上。
经过一夜不休的逃跑,柴珲终于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弓腰一手支撑在树干上,气息还未平稳,便抬头看向带逃跑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四处张望,生怕有人追来。
柴珲立起身子,质疑的眼神看向黑衣人问道:“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并未理会他,淡然地说了一句“早点赶路,到了地方,才能安全”话刚落欲迈出脚继续走。
柴珲由于一天没进食,又跑了一整夜的路,虽是习武之人,但以食为天,这会儿,他实在是跑不动了,气息不稳地囔道“实在走不动了”
那黑衣人虽蒙着面
,但是眼神分明有一丝不屑,语气里透着不耐烦的口气,“不想要命了是吧?”
柴珲见他如此,有些尴尬,着实有些丢脸,“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又跑了一夜的路,实在是.....”
黑衣人听后,便不再说什么,走进扶着他,有些稍有平和地说“那你先原地休息,我去给你找点吃食。”
说完便扶着他到了一颗大树下坐下来,随即便朝着林中走去。
虽在原地休息,他也并未放松警惕,虽跑了一夜,但是毕竟自己是朝廷的钦犯,免不得会紧张了些,由于夜深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这一路下来,腿上,胳膊上,细细一看竟有不少的伤口,想来是这一路顾着逃跑,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
这一路都未曾觉得疼痛,现在休息下来,才稍有些感觉,他简单的处理了下,没一会儿,便听见有动静,他立马起身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面,悄悄探出头,发现是刚才的黑衣人手上拿了些在林中采摘的果子。
黑衣人递给他了果子,便离他一丈远,四处环顾。
柴珲接着果子竟眼眸竟泛着泪,如今的自己是虎落平阳,但仍旧有人如此对待自己,他看着黑衣人的背影。
吃得差不多了,柴珲手中留了一个个头挺大的果子,走到黑衣人身边,递给他,示意他拿着。
黑衣人并未理会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
随即柴珲有些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