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也有些忍不住的,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房子,就那般被人毁了,还有那些年轻的生命,她心里说不出的苦楚,而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又很简单直接,听见他的话,江夫人直接也绷不住了,两人就抱在一起哭。
……
同福客栈,
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后窗边,一身的戾气甚至不用人走近,就能感受的到。而当他听见动静转回头的时候,那张黝黑俊朗而又暴躁的脸就映入了几人的视线。
呼延灵直到现在也有些捉摸不过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吃惊的问道:“二哥,江府的事情,果真是你带人所为?”
“这么愚蠢的问题还有必要问?”呼延烈脾性虽然粗犷,但对于呼延灵也是真的关心,可呼延楼不同,呼延楼模样虽然同呼延烈有相似之处,可那颗心就如同他的脸一样,黝黑黝黑的。
“二王子,这件事情……”巫师这话还没有说完,萦绕在呼延楼周身的气场顿时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他斜挑着唇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很是挤兑的看着面前的巫师,声音也同样咄咄逼人:“巫师不是自诩有能力同大巫师并肩么?为何我大哥身死这种事情你也算不出来,至于我,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二王子,这两处皆是出错,巫师的本事,真是让我怀疑啊!”
呼延楼这话一出,倒是让呼延灵和巫师对视了一眼,他这话中的语气如此笃定,定然是匈奴王已经有动作。
匈奴王定然封了呼延楼为太子。
明明呼延烈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又封了一个,呼延灵愣愣的站在那里,虽然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很。
“这几日你别在客栈了,虽然你拴不住齐思墨的心,但他目前还要仰仗我们,左右你不会有事儿的。”呼延楼以一个绝对命令者的态度朝呼延灵道。
可呼延灵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但呼延楼也不是呼延烈,他并没有给呼延灵任何反应的时间,而是开口就很直接的说道:“你这脑袋是木头做的么?我也真不明白,当初父王为何让你来和亲,明明小三比你精明多了!”
这话无疑又在呼延灵的心上挖了一个窟窿,巫师有些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刚要为呼延灵说话,也被呼延楼给堵了回去:“巫师,你的话还是憋在肚子里吧,你算的事情没有一件准的,我暂且也不想听你说什么算命的话了,毕竟,你们待在这里,非但什么功劳都没有取得,反而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损,我一来便端了江府的老巢。”
呼延灵没有听完呼延楼的话,就有些双目无神的带着乌兰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这就是世态炎凉么?
她跟大哥是亲兄妹,和二哥三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大家相处的也都很好,当初大哥年纪小小就被封为太子的时候,二哥当时还捉了好多鸟儿来给大哥庆祝。甚至,她要作为和亲公主远嫁齐国的时候,二哥他们也从来都是笑容以对,可今天的情形,却将自己以前的回忆全都给打破了。
这就是所谓的得势了么?
大哥,你在地下,可会心凉?
你已经没了,你凉不凉,灵儿无处可知,可这几天,灵儿的心就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一次次被反复的折磨。
来自兄长的,来自挚爱的,都那么锋利……
……
呼延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东宫的时候,齐思墨正好刚刚送一群谋臣出去,她目不斜视,心里好像有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下下用刺痛来提醒她,不能看,不能看!
如此这般,倒也平静的同齐思墨擦肩而过,当她回到自己殿中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太子妃,殿下到!”她刚缓过神,还没等喘口气呢,外面忽然又传来小宫女颤抖的声音,她一转头,就瞧见齐思墨已经撩起袍子一甩,走了进来。
“你下去吧!”他转头,声音没有什么情绪的朝乌兰道。
乌兰心中担心,暗暗的瞅了几眼呼延灵,见他神色如常,这才安静的退了下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齐思墨忽然朝呼延灵招了招手。
又是这样!
呼延灵在心中想道。所以在齐思墨这样问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动脚,反而转身要朝里面走。
而她的身后,一声低叹声缓缓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他急促的脚步声,呼延灵心中甚至在想,他心中可有一分的着急。
下一秒,手腕顿时被握住,他整个人也从后面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