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街稍显阴暗的小巷处是鱼龙混杂,传来阵阵响声,有刀刃划过墙面摩擦出来的吱响,有铁棒敲打砖瓦的声音,还有隐隐飘出的烟味儿。
“哪条道上的?”
路庭靠在墙上,一眼扫过堵在跟前的一堆头顶杀马特手臂带纹身的社会青年。
为首的彪形大汉手中的铁棍轻轻地敲着地面,目露凶光地看着被围堵住待宰的小羔羊们,像是看猎物一样,“送你去黄泉道的。”
“谁让你的来的?”龙新看着一大群社会青年,一个个拿着铁棍水果刀,分明就是来要人命的,试探性地开口说,“我们给你三倍钱!”
“钱,你觉得我们贪钱?”那为首的彪形大汉淬了一口,满脸的蔑视,“老子今天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哦?”南冽食指将鸭舌帽的帽檐往上推,露出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含着略微挑衅的笑,“除你自己么,社会败类。”
“……你!”那彪形大汉举起铁棍指着南冽,一脸的膘肉都在颤,“妈的,你小子就是那叫南冽的?”
南冽神情淡漠,回得尤为有艺术,“是我没错,怎么,难不成想加我微信?”
“呵。”南冽哧了一声,特别严肃又挑衅地说,“死心吧,我有喜欢的人,对狗男人没兴趣。”
“草,你他妈的真狂。”那彪形大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铁棍已经高高举起,“就是你这孙子糟蹋人家姑娘还怂比不承认是吧?老子难得一次伸张正义,今天就把你这孙子打残,看你以后还能不能糟蹋人家!”
为首彪形大汉的铁棍已经落下,一道凌厉的风带着慢慢的煞气落过来,像是张牙舞爪的毒蛇,凶狠至极。
这一棍下去,骨头得断。
南冽快速的一闪,后背撞到墙上,一阵痛。
“嘭!”一声巨响,铁棍擦着肩,砸在红砖的墙面上,砸的墙面的会簌簌落下,墙面的砖头都被砸得缺了一块。
一击失败,那彪形大汉面子挂不住,脸上漫起一抹狠色,对着身后还做吃瓜群众看戏的小弟们一声怒吼,“你们这特么是都死光了吗,没死就动手。”
“今天这堆孙子一个都不准竖着从这里走出去!”
“是!”
打斗的响声一时四起。
“草,这是人多欺人少,说出来,不怕丢人……草!”赵库的肩头重重挨了一棍子。
“对付你们这种祸害,就人多搞死你,咋滴啦,我就是不要脸!”那彪形大汉冷哼,咬牙切齿地说,“讲武德,要分人!”
南冽一个回旋,往步步紧逼的大汉的腰上一脚踢过去,“就你也配和我打?”
“去尼玛的,男人的腰,不能打!”那彪形大汉快速地挥着铁棍,一棍一棍地追着南冽。
南冽被三人围着,面对这样迅猛的攻击,肩头后背腿上都挂彩,血已经渗出,手臂上的血一点一点地滴到地上。
路庭背靠着南冽,平日的二世祖也是一身狼狈,脸上都青了一块,嘴角挂着血丝。
赵库和龙新情况更糟糕一些,不扶着墙基本都站不稳了。
“你们的目标是我……”南冽的手撑在墙面上,脸上依旧高傲,目光炯炯地看向那彪形大汉,“放他们走。”
“不是为民除害么?”南冽咳了一声,“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们这是牵连无辜,别碰他们,冲我来。”
南冽手中夺过路庭手中染着血的水果刀。
水果刀是路庭在一个杀马特那里抢过来的。
“什么?!”龙新扶着墙挪过来,“什么叫放我们走,我不走,要si……嘶……”伤口被扯到,血都染红了白t恤。
“我也不走!”赵库也挪过来,他的腿被砍了一刀。
“南冽,以前我就替你挡过刀,再来一次,我也给你挡。”路庭伸手撩了一下头发,“我最看不惯人多势众,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草尼玛还嘴硬!”那彪形大汉虽然已经挂了彩,但是人数占优势,战斗力还在。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水果刀迎着赵库的脑门砍下来。
赵库的腿受伤,根本就来不及躲,眼巴巴地看着刀锋迎面扑过来。
眼前一黑,南冽的肩头镶嵌着一把刀,鲜血滋滋止不住往外冒出来。
那突袭的人一抽刀。
“砍死他们!”
“草!”
一刀一刀落下,空气弥漫着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彪形大汉死盯着南冽,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