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导致他们不得已舍命对战。
于是,他们同时把矛头指向了渊中圣灵。
“圣灵,你是何意?少主可没让你这么对我,莫非你有意包庇他们?”骨刺首先怒道。
他注意到百宝与亭雨侍均已离开,原本少主端交给他的任务算是暂时失败了。
“对你们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
圣灵在空中轻松地翻转身体,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冒出湖水。湖水没有将他们浸入,而是将他们托举起来。
湖面就像是一面慢慢抬高的镜子,镜子之中出现一些画面,画面里喑哑的声音则从天地同时传来:
“劫烬书被夺……去霸灵殿……”
与此同时出现在画面里的,则是一手持剑,一手持卷轴的白晨。持剑的手穿透了面前女子的胸膛,后者身后的羽翼随之散作漫天血羽。
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来自那濒死的女子,而在听到声音之后,所有的目光瞬间注意到了白晨另一只手中的卷轴。
劫烬书!
“这是用天窥珠自毁而向外界传递出的画面,在这一瞬间已同时出现在王城的任何地方。”圣灵以略带轻松的口吻说道,就像是在看着一场闹剧。
“也就是说,此刻只要仍身处秘境之内,任何人都会知道——劫烬书已被一位白发小子夺走,而他的下一站是霸灵殿。”骨刺原本的盛怒转眼间烟消云散了,“刑间使啊刑间使,真有你的。”
在他说话间,旁边的阴干已经闪身消失不见。不用想,骨刺也知道他会去哪里。恐怕此刻秘境中的所有人都会去同一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至少少主的目的达到了。
至于那位在画面里面逐渐「死去」的刑间使,骨刺认为现在应该也没法再隐藏下去了。毕竟在世人看来,她的身份一直是来自部落杀的怀牢将军。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白晨将卷轴重新合起来时,还没有好好地去消化自己所看到的内容,眼前出现一片白芒,隐约可见一扇门和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少主说得没错,只有你才能打开放着劫烬书的容器。”对方慢条斯理地说。
“不是只要有魔将印记就能打开么?”
“那是摄罪渊欺骗你的话术,毕竟如果直白地说某样东西有且只有你能打开,那就太像个陷阱了。一个好的陷阱,当然需要谎言。”
“所以,你现在要来取走我手上的东西了?”
“不只是它——”那身影逐渐走近,穿过白芒,在白晨眼前全然显露出她的外貌。?墈,书.君· !耕*新/醉-哙\“还有你身上的龙元。”
“是你。”白晨瞬间握紧了拳头,“我该称呼你曲安,还是怀牢?”
“这副样子的话,当然是怀牢。”女子莞尔一笑。她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笑起来时,鱼鳞便随呼吸开合,谈不上多难看,但足够诡异。
她的身上同样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鳞片轻微张合,仿佛紧贴着身体的银鱼,仔细地勾勒着身体的曲线。
这个样子,白晨不能再熟悉了。那就是他那时在无界地水下的遇到的魔女,也就是被曲安称呼为怀牢的人。当然,也许是因为光线的缘故,在水下的时候,白晨还很难透过这些鳞片去分辨她与曲安的身份,但现在他可以肯定那张脸就是曲安的脸。
曲安就是怀牢。
“也好,这样一来,我就只当是杀了一个陌生人。”白晨将魔剑取出,从原本的惊讶慢慢转向平静。“但在杀你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
白晨单手打开名为劫烬书的卷轴,让它暴露在怀牢面前——里面的内容是一片空白。
“所谓的劫烬书已成空白,抢夺它是无意义的。”
“你看过了?”
“看过,但其原本的内容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所谓拥有扭转生死的权能。它只是杂乱的日记,就像是眠心写的那些一样。”
“那就对了。”
“嗯?”
“只有充满幻梦般的意义,它才能引来众人不知情的追逐,还有比「无意义」更加幻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