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记忆好,用手一卡,就知道买多大、多宽的新衣。
又蹲下身子量他的脚。
杜鹃道:“这么大一双脚,绣鞋你就别想穿了。”
“我不挑的,你就照着男人的靴子给我买好了。”
“明明是女子,却想扮男人。”
南雁吃吃笑道:“朱雀怕是被黑店坑苦了,也许觉得做男人好。”
这么一大双脚,若非知道他是女子,南雁还真是怀疑。
可见,再美的人也不是十全十美,朱雀就算是美人了,偏生这脚生得难看。
杜鹃恼道:“就他这张脸,扮得成男人?”
就算穿上男装,也没人相信他是男子。
分明是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倾世姿容。
杜鹃摇了摇头,与陈蘅说了一声出去了。
杜鹃买了两身男人的新裳,拧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正要上楼。
陈葳从外头试马回来,神采飞扬,“妹妹!妹妹……”
他快走几步,抱住酒壶咕噜噜地饮了几口,“妹妹,良驹乃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从此处到京西县就跑了一个来回。”
好马!真真是好马!
他早前没瞧出来,这一试,是否良驹立马就显出来。
“它叫火龙马,是师父送我的汗血宝马。”
慕容略有伤感。
马被陈蘅买了,又转送给了陈葳,而今它的主人再不是自己。
陈葳面露惊容。
☆、第66章 相遇(二更)
陈葳面露惊容。
慕容的师父,不就是神木部(医族)的大祭司、北燕的国师白染。
白,据说也是商周时的一个贵族。
南雁很是同情的地道:“二公子,朱雀怪不容易,第一次出来就住到了黑店,被人下药转卖,那马就是她的。”
陈葳得晓这马的好处,一百金的价格真不贵,这是一匹汗血宝马。良驹难得,汗血宝马就更难得了,别说一百金,就是千金售价也能让人抢破头。
“朱雀,我可告诉你:马儿现在是我的,我给它取了新名字,它叫烈焰,是我的坐骑,妹妹送我的生辰礼物。”
慕容睨了一眼:我又没说讨回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难得遇上如此难得的好马,成了他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慕容并未放在心上。
他如果想再讨一匹汗血宝马,以师父的本事,再给他弄一匹并不难。
只是,火龙马到底陪他五年,而今成为别人的骏马,心里有些不好受。
陈葳道:“妹妹,今儿二兄请你去六福楼吃饭。”
慕容大口地吃着点心。
买良驹就行,妹妹为什么买这么个男人回来?
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瞧着很养眼,可这等容貌太易引人犯错。
陈葳想到先前自己还摸她的手,拽人家的胳膊,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陈蘅道:“今儿且回家用饭,待二兄下次休沐,陪我去六福楼可好?”
陈葳忙应一声“好”,他如在梦中,即便早前陈蘅一句“他是男子”惊醒了他,可坐在慕容的面前,还是容易犯迷糊。
舞台上,正在拍卖一幅名家字画。
雅间门口,一个男人走近,揖手道:“永乐郡主,好巧!”
夏候滔!
他来这作甚?
陈葳满是戒备,上回此人羞辱妹妹,害得妹妹回头就跳湖。虽知这是陈蘅的计谋,可仍旧心有余悸。陈蘅那般一闹,陈葳谋到了“金吾卫副指挥使”的实缺,陈蘅亦被赐封为“永乐郡主”。
晋德帝不好严惩他的儿子,五皇子是他最心爱的儿子,六皇子虽不喜,但犯的错远不及五皇子,既不能罚,那便只能以厚赏作为补偿。晋德帝对陈葳兄妹的恩赏就是一种补偿。
陈蘅不想与他说话,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恨意发作起来,福身行礼,望着舞台上,淡淡地道:“六皇子殿下是来此处添买下人的?”
她看着旁处,虽与陈蘅说话,眼睛却盯着慕容。
慕容不喜这种眼神,就似要将她剥光一般。
夏候滔心里暗暗吃惊:这女子生得真好!风姿也好,自有一股风\流韵味,扣人心弦。
只一刹,他从沉陷中回过味,立时看到陈葳那一副要瞧好戏的表情。
他求娶陈蘅,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