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唇突然覆在了我的唇上,温暖,轻柔,像落上了一枚天鹅的羽毛……老天,我在做梦吗?……怎么……我竟然并不反感他的吻?……
在我仍自混沌不清的时候,云清的唇已经离开,听他道:“……如此,能否证明了?”
那女匪尖尖一笑,道:“嗬,好恩爱的小夫妻哟!……罢了,看在都是女人的份儿上,姑奶奶就不让她脱衣服了!弟兄们,走人!”说着掉转马头,招呼一众手下带着抢得的七八两碎银走了。
“你——”我望着云清才崩出一个字,突然一只冷箭就出现在视线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she入了我的左胸,“呃——”
“小叶!——”云清第一次低吼出声,一把抱住我向后仰倒的身子,满眼的难以置信。
——竟然还能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呢,真是不容易,我不合时宜地想。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那个女匪在不远处冲着我们挥舞着手上的弓箭,尖利的笑声听上去残忍且变态:“哈哈哈!姑奶奶最喜欢拆散恩爱夫妻!哈哈哈……”
bào露
呃……疼!
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云清的脸,眼睛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淡然神色,然而比之从前似是多了一些难以说清的……什么。
“醒了?”云清就坐在我的身边,而且似乎一直盯着我的脸在看,见我睁开眼,冲我挑眉一笑。
“我……没死吗?”我伸手去掐他的脸蛋儿,以确认自己不是灵魂一类的气体,被他握住了手,道:“怎么样……还疼么?”
殷天鸿的脸突然从后面挤上来,嘻皮笑脸地冲着我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胸口——叶当家的?”语气里还着重念出“叶当家的”几个字。
云清大手一伸,把他的脸摁出了我的视线。
“这是在哪儿?”我虚弱地问。
“马车上。”殷天鸿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
“快到了吗?”我怎么也得坚持到最近的医馆,只是不知道体内的血够不够流到那儿的。
“啊?到哪儿?”殷天鸿的脸又出现在视线里。
“什么到哪儿?!医馆啊!难道你想让我血尽而亡啊!”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叫,没发现自己中气十足。
“血?”殷天鸿笑得很促狭,“你每次都来得很多吗?要不要下车处理一下?”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我噌地坐起来就想去掐他的脖子,被他早有预料地闪开,“你丫的!你就希望我快点死是不是?然后你们乱舞chūn秋和云家堡就可以雄霸天下了是不是?奶奶的!老子就是死也得先掐死你当垫背儿的!——咦?”伤处好像不是很痛。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胸,别说是血了,连箭尖扎的dòng都没有:“谁给我把衣服换了?”
云清淡淡道:“你那件衣服被箭扎了dòng,已经不能再穿了。”
“但是……”我连忙扯开自己前襟察看左胸被箭扎中的地方,竟然完好无损!——难道刚才发生的全是幻觉?天太热了?我疑惑地抬头望向云清和殷天鸿,却发现两人都背着身子对着我:“你们gān嘛呢?在看什么?”我好奇地也往那边看看,车窗外除了路边的树什么都没有。殷天鸿笑道:“下次再扯衣襟先打个招呼,我也好离近些看。”
呃……刚才太急了,竟然忘记还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我连忙整好衣服,gān咳两声,道:“那个……为什么那箭没刺伤我呢?”
“多亏叶当家的你把自家银票全带在了身上,厚厚的一叠藏在胸前,连箭都没she透!”殷天鸿取笑我道。
啊!对、对啊!我的银票!我连忙又扯开衣襟,吓得刚转过脸来的两人又忙转过脸去,殷天鸿好笑不已:“别找了,你那些银票全在你家云仔那里呢!”
不、不是吧……我的银票全都是贴身收藏的……全都是塞在束胸用的白布里头,贴肉放的呢……难道……我连忙背过身去再次扯开衣襟,果然发现束胸用的白布被人重新整理过了,上面还留有箭穿的dòng。
——bào、bào露了!我女儿身的身份!天啊!
我傻在当场,迟迟不敢扭过身去——太丢人了!一时间又羞又恼,背着身咬牙问道:“谁……谁给我察看的伤势?”言外之意是谁看到了我的□?!
“那个……”殷天鸿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不关我的事哈!我刚看了一眼肩膀就被你家云仔给赶下车了……哎?车厢里突然好热啊,我出去待会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