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淡淡地说:“他不会管我,我也管不着他。我只是偶尔,帮他处理血奴的供奉。其余他在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该死的又是这种淡薄的孤独感啊,混合着他身上隐隐的玫瑰味道,让我不自禁地想要把这家伙揉到怀里。
至少在我还有温度的这些年里,让我成为那个能够让你温暖的第一簇火吧。
“难闻。”他低着头在我胸口埋了两秒后埋怨道:“菲尔德的炼金油?”
“噢,是的,因为——”
我应该告诉他吗?仅仅是那个不知道踪迹在哪里的东方恶魔,告诉了弗拉德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让他少操一点心。更不用说,我觉得我可能被叶桐感染了这件事。
他总是太过认真,让人舍不得把软弱交付。
于是我隔着帽子挠了挠头:“没什么。”
弗拉德看向我,又皱起眉,但是很快舒展开来:“等你愿意告诉我,再说吧。”
这时,棺材那里传来了轻轻的一声:“嗒”。
“嗯……锁扣在这。”弗拉徳直接歪过头,去检查棺材的侧面,他的头发蹭的我脖子有些痒痒的。
“你打算直接把锁弄开吗?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我偷偷的撇了一眼叶桐,发现他仍然是紧紧闭着双眼的样子,并没有发现我们。
弗拉徳顿了顿,反而说了另外一个结论:“这棺材……不仅外面上锁,里面也有锁。”
我不可置信地跟着他一起偏着脑袋去看那锁住的地方:“你说什么?这难道还能是装有Dio的箱子吗,这打开来会释放出恶人的救世主?[1]”
“我没在开玩笑。”他倾过身子,认真地检查棺材侧面的锁。“但有一个疑点。”
“怎么说?”
弗拉德顿了顿,放弃了开锁,毕竟我们谁都不掌握这一项技能:“没有贴符咒。陈家以炼药闻名,但他们的战斗,仍然依赖黄纸符。”
我思考着他所说的话,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既然这个锁在里面也有一份,所以这里面装的尸体其实很可能是有意识的恶魔;但是又没有什么危害性,所以并不需要用符咒封存?”
“还有一种可能。”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他们不希望,这里面的东西,收到折磨——这可能,是某个重要、或者脆弱的恶魔。”
折磨吗……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弗拉德身上贴有白鞋子的黄纸符时我感受到的疏离感,但是此刻却没有一点异样,就问道:“之前白鞋子给你的那些黄纸符呢?”
“在野狗战中,被烧完了……怎么了?”
“没什么。”
“……”他看着我顿了顿,眼神深沉了几分:“我可以等,但是你也不用,自己背负一切。”
“说的轻松,可是谁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吧。”
弗拉德一挑眉:“什么?”
我挠了挠头:“我没有说话啊?”
“不是你。”他扣住我的后脑,越过我的肩膀警觉地向我身后张望。片刻后,他虽然缓缓缩回了身子,可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并没有放松下来。“没人?”
“等等,你也听到了刚刚那个声音对吧?”我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把和菲尔德的对话告诉了弗拉德。最后,我总结道:“这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太多了。”
“确实,不听话的娃子都会被稀奇古怪的东西捉去吃咯。”
白鞋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狠狠地摁了一下。我偏头望向声源,看着神出鬼没的白鞋子。一时涌起的顽劣让我忘记了想找他做什么,只是语气恶劣地说:“谁知道呢,也许我身边就有个喜欢穿白衣服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也不在意,狐狸一样地笑了笑:“对呀,陈家的小辈们都是很怕我的,我可不就是一个喜欢穿白衣服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吗——赶紧给我睡觉,我不想晚上带着个困成熊猫的小伙子上路。”
弗拉德正准备说什么,但是白鞋子的温暖的手掌轻轻抚过我的眼睛,就把我的眼皮牢牢地阖在了一起,困意竟然铺天盖地地淹没了我,我就像是溺水一般沉落海底。
隔着朦胧的海面,我总觉得面上像是浮着一团黑色的头发,随着波浪一起一伏,但总也漂不到别的地方去,十分恶心。
无奈之下,我只能伸手去拨开那一团恼人的头发,但却抓住了某个人的手。
我以为这种情况下拉紧我的只有可能是弗拉德,于是没有多想,就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