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见雨妹低头沉思,慌忙将房门关上,随后拉着田才到了另一边的屋子,见雨妹也跟了进来,慌忙也掩上门。
雨妹的母亲、祖母只守在关着紫峰的门旁,以防出事。
房门紧闭,河伯仍就看了一眼方道:“田大哥,这……这般诬陷人,成么?如果查了起来,我们都要完蛋的!”
田才哼了一声,道:“放了紫峰,杀了紫峰,我们都要完蛋,只有扳倒了二长老,让二长老不再是二长老,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吗?何况,不过狗咬狗,有什么不妥的!”
河伯道:“我……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可是我们这么做,不仅害了紫峰少爷,也害了二长老一家,那不就是作恶的恶人吗?这是不对的!我们……我们要不求一求那紫峰少爷,应该也是一样的!”
雨妹见田才已脸现怒容,忙拉了河伯一下,道:“看那紫峰作为,就知道二长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平常里也不知做了多少恶事。紫峰也好,二长老家的人也罢,都是死有余辜的,我们已经很仁慈了,是不是,田大哥?”
河伯、雨妹哪知田才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但雨妹的一番话,也算安了田才的心,也给了他台阶下,点头道:“雨妹说的对,那些个权贵之家,有几个是干净的?不然你们又何必怕,又何必来寻我相助?河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看啊,你还得向雨妹多多学学,这世道,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田才说完,也不看傻愣在旁的河伯一眼,只瞅了瞅雨妹,转身开门出去了。
田才离开,河伯一把抓住雨妹,道:“雨妹,我们这么做对吗?”
雨妹叹道:“河伯哥哥,没有什么对不对!要说对,你之前该去向众位祭司、长老请罪,要罚要杀,由众位贤者定夺,你躲山里干什么,是不是?只要我们平安无事,管那田才怎么做,反正好人是他,罪人也是他,我们日后清净就好,还奢求什么呢!”
雨妹提起祭司、长老,河伯也老脸一红,可不是这个理。
隔壁房里,紫峰见田才看着状子不住点头,待看完夸了他一句后,顿时放了心,双眼放光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后,挪近了田才,小声道:“田先生,你看,我也算立下了大功,日后在大公子身边必有一席之地,那姑娘……嘿嘿……日后少不了田先生的好处!”
紫峰说完,伸手拍了拍田才的肩头,脸上隐现得色与淫色。
田才自然知道紫峰说的姑娘是指雨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道:“紫峰少爷,别说现在,就是日后,你随时都有可能自身难保,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不该想的,不该做的,都给我收起来!
“大公子什么身份,身旁岂能有这般无耻之徒,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你若仍把在二长老家那一套带去大公子身边,最后谁也救不了你!”
田才说完,冷哼一声,伸手拍了拍方才紫峰拍的肩头位置,这般嫌弃之心,只看的紫峰面色一变,忙收起了心思。
倒不是紫峰怕田才,他什么身份,田才什么身份,他想自己不过一时落难罢了,迟早是要翻身的,骨子里自不把田才放眼里。
但田才敢对他不敬,还敢当面明目张胆的羞辱他,自不是他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而是他背后的人了不起。
而田才敢这样做,表示他在大公子心里地位甚高,至少比他紫峰高,他自觉比起自己来有优势,所以才敢仗势无礼,既如此,紫峰也不傻,自然要给田才几分面子,不就一个姑娘,日后再说。
田才见紫峰露出了惧怕神色,也松了口气,若紫峰真强势,他也发虚,不知敢不敢阻拦,毕竟紫峰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何况现在又对大公子有大用,岂是他一个小民能及?
现在紫峰惧色收敛,田才只安稳道:“紫峰少爷,一个乡里的野丫头,如何配得上你!待将来成就大事,这天下的大家闺秀美娇娘,还不是任由紫峰少爷采选,只怕到时候紫峰少爷挑花了眼!”
田才这一番话,只让紫峰心窝子也暖了起来,连点头称是,好似大业、美人已近在眼前,就等着他伸手一取。
未免夜长梦多,何况雨妹确实长的水灵灵的,田才也担心紫峰心痒之下真做出什么事来,只怂恿着紫峰即刻随他入京去见大公子。
紫峰被田才镇住,正求之不得,二人一拍即合,随之辞别河伯他们上路,紫峰不觉又多看了雨妹几眼,直到雨妹气怒之下又踹了他两脚方罢。
这般情况下雨妹还敢踹他,更坚定了紫峰心中的田才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