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花如玉。
白云飞终于又见到了花如玉。
无论时隔多少月多少年,她的一颦一笑都不曾从他心中抹去过。
花如玉并不能算是一个美得惊人的女人,但是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她就像一株远山上的白玫瑰一样,冰晶玉洁、超尘脱俗,她真的就像一个仙子,她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莫名的尊敬,绝不能有丝毫亵渎的想法。
前尘往事一刹间就像海水一样在白云飞的心中铺dàng开來。
“陆夫人!”诸葛先生一行站立起來行礼。
陆夫人。
白云飞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有些悲哀,但更多的是一片怒火,想起当年的燕陆之战他就有一股火。
花如玉和陆震风镇守长州城多年,协助朝廷击退叛逆,广施仁义于天下,这对夫妻侠名传遍天下,无论谁见着他们都会礼貌有加,但是此刻白云飞连动都不动。
他内心虽激动,但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白小友,这位就是长州花如玉,人称箭定天下,惊鸿仙子!”金元正介绍道,他这介绍也确实沒错,只不过他可能不知道,白云飞也许比谁都了解花如玉,她的弓箭百步穿杨,堪称神箭。
“陆夫人,这位就是白云飞!”金元正介绍道。
花如玉的目光立即落在了白云飞的身上。
白云飞一身破破烂烂的蓝衫,他坐在那里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喝着酒,连头都不抬一下。
花如玉只觉得又惊讶又好奇。
她惊讶的是一般人,尤其是一般男人见到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但白云飞却不,是什么原因让他不理不睬,她好奇的是白云飞那种漫不经心喝酒的姿态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既熟悉又久违,但她却一时也想不起來。
众人也有些惊奇,尤其是诸葛先生等人:白云飞又是怎么回事,见着这么大名头的人依旧一幅怪样。
但陆新月和冯青梅却是想法各不相同。
陆新月心中有些欣慰,白云飞心里也许还是惦着她的,就连别的女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而jīng明的冯青梅却一眼就看出白云飞大有问題。
“难道他和这花如玉有什么瓜葛不成!”冯青梅暗想道。
花如玉点点头,缓缓的坐下,道:“多谢老爷子款待,其实我这次來嵩阳,是夫君意欲助老爷子一臂之力,救济嵩阳灾民!”
金元正大喜:“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白云飞忽然冷笑道:“恐怕还有一件事!”
花如玉立即怔住:“什么事!”
众人也愣住。
“让白某人在嵩阳城不再南下长州去惹是生非,对吗?”白云飞边说边仰头举杯,花如玉就坐在他对面直视着他,他甚至感觉呼吸都很急迫。
魂牵梦绕的旧日情人,如今很可能要成为他的qiáng大宿敌,这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
花如玉笑了:“白大侠客气了,先前我陆府有两位家丁邀请不周,还望白大侠海涵!”
“我沒有客气,也从來不客气!”白云飞冷冷的说道:“十三路黑道作乱,除黑风山罗寨主外,我还沒见过有哪一路不作乱的,现在有十一路人马首脑聚集在长州城,天晓得他们要做什么事!”
这句话当真犹如惊天霹雷,诸葛先生一行人脸上全都变了颜色。
冯青梅更是忍不住厉声道:“证据呢?”
白云飞冷冷道:“第一,百达通亲口所说;第二,我追杀天杀星的同时,所有人集体逃往长州;第三,风陵城的廖七星千日红根本就未死,那他们此刻在哪里!”
冯青梅冷笑道:“你这也算证据!”
白云飞笑得更冷:“证据,我不是名捕,我不需要什么证据,事实就是事实,真相只得一个!”
飞大夫道:“白云飞,这里是金家堡,可不是秦州府!”
“用不着你提醒我!”白云飞忽然站起身,仰头道:“我朋友关东,身中二十一刀、十四剑、六十一次暗器、双耳被割下、鼻子被削落一半、眼睛被she下一只、右手被砍断,左腿被人砍了下來,白某曾对天发毒誓,白某人要在仇人身上砍二百一十刀、刺一百四十剑、发六百一十次暗器、割仇人双耳、削仇人鼻子、she仇人眼睛、断仇人右手,砍仇人左腿,渴饮仇人鲜血,以祭我白某朋友的在天之灵!”
望野三起冷冷道:“白云飞,你未免太毒辣了些!”
白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