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听说皇帝决意将两位皇后的梓宫入陵,便不得不提起中宫虚悬的事。
对于再立新后,玄烨一直淡淡的,三年来朝廷上也不是没人提过,毕竟后宫不能无主,可玄烨就是不松口,对于两大家族也尽力做到不偏不倚,所有人眼巴巴一等就是三年,今年两位皇后的梓宫都要最后入陵,朝廷上下难免又开始松动,也有老臣来向太皇太后进言,希望皇帝能立后,大清不能没有国母。
“皇祖母和皇额娘都是国母,何来没有国母一说?”说起这些话,玄烨依旧态度强硬,对太皇太后道,“往后他们再来烦扰皇祖母,您就打发他们来乾清宫找朕说话。”
太皇太后一向知道孙子的心意,不过是把这些话传递给他,玄烨也不是在冲她发脾气,她反安抚孙儿说:“你生气做什么,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我说给你听,不是要逼你立后,是让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孙儿明白,是不想委屈您受累。”玄烨心平气和下来,又笑道,“眼下后宫里,佟贵妃虽尊,但钮祜禄皇后薨后凤印一直没有归属,今年若三藩大定,孙儿要给您和太后再上徽号,届时还请皇祖母下旨,朕要大封六宫,并将凤印交付贵妃代掌。”
太皇太后则道:“贵妃至今不理六宫的事,她掌凤印,你不怕宫里乱了?”
玄烨却笑:“贵妃的心思很简单,满足她所想要的一切就成,何况她一向懒得管六宫的事,也没有能力管,从前现在都是荣嫔、惠嫔在掌理,往后凤印在她手,未必要她亲力亲为,她自己会有分寸。若真有出格的事,总有皇祖母您在,多加训诫几句,孙儿高枕无忧。”
太皇太后嗔笑:“你就不愿我安安生生过日子。”
玄烨道:“只怪岚琪年纪不如她们,不然有她主理六宫,您就能和孙儿一起高枕无忧了。”
“岚琪?”太皇太后笑着摇头,殷殷叮嘱,“你舍得让她做事,我还舍不得呢,忙六宫事就不能时常在我跟前,何况这几年又年轻身子又好,你该多疼她些,让她安安心心给我多添孙儿才是。”
玄烨竟有些赧然,笑道:“这些话叫她听见,更要得意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