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我不是忙着呢吗?您老身体还好吧,逢年过节我不是让人看您了吗?我来得仓促有屋子住吗?”禹铭戟赶忙安抚老人家。
“你不住,弄得我像吃白饭的一样,拿你的工资肯定有屋子给你住了!你小子都忙什么呢?”李伯还是不放过禹铭戟。
“嘿嘿,忙着找媳妇呢,这不在车里吗?”禹铭戟指指车内。
陆语薇在车上坐着,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甚至都忽视了禹铭戟说自己的身份。这人被在老人家面前讨饶的人,真的是禹铭戟?
李伯闻言探着头想看看车里面禹铭戟“媳妇”的庐山真面目,禹铭戟赶忙把车门打开扶着陆语薇下来。
陆语薇在老人家面前十分懂礼貌地问好,但是眼睛看向的并不是李伯的准确方向。
李伯马上就明白了,当即惋惜地说道:“真是俊俏的姑娘呀,虽然眼睛看不见,也还是俊俏,禹小子你好福气呀!”
陆语薇忍俊不禁,这还是别人说她眼睛的时候,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才第一次见面,她便对这位敢怪罪禹铭戟的老人有了好感。
“呜呜……”琥珀在车里躺着,想跟着陆语薇出去又起不来。
李伯自发地把头伸进去,端量了一下大狗,还不等陆语薇说什么,直接上手去捏琥珀的后腿。琥珀很懂事的没有咬李伯。
陆语薇想到琥珀大概是骨折了,心疼得眼泪就要留下来,刚想问这里有没有兽医诊所,就听李伯欣喜地说道:“这大狗是腿被打了吧,肯定疼呀……不过这大家伙也是矫情,骨头没断,应该是皮下有淤血。”
李伯这么一说,陆语薇的脸上马上多云转晴,琥珀也仿佛能听懂人家,整个狗都精神了不少。
“您竟然能看出来?”
“那是,我家之前的虎子也捣蛋到处挨打,为了它我都久病成医了。”李伯说着,毫不费力地抱起了七十斤的
琥珀,领着两个人往屋内走。
“我看你们大半夜过来也是累,这个大家伙听话,今天晚上我照看着。先放我屋里,我给你们收拾两间房。”李伯热情地招呼着,就像过年迎接子女回家的父亲,并不过问禹铭戟为什么大晚上匆忙过来,却也像专业的管家,不过问主人为什么带着一个盛装打扮的盲女。
禹铭戟大手直接揽过陆语薇的肩膀,不顾她的略微反抗,不高兴地说道:“李伯,我都说了这是我媳妇,你怎么还收拾两间房?一间!”
“我不……”
“你这个坏小子!”李伯不客气地用手指了指禹铭戟的鼻梁,“你这个坏小子!我一看你们就没领证!别想在我这里打歪主意!”
陆语薇没莞尔,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刚想答应,李伯却改变了主意:“不行!姑娘看不见,在房间里容易磕着碰着。你小子今天晚上先伺候着,等明天我把房间重新收拾一下,尖尖角角都包起来。”
“对啊,我说要一起住就是这个意思。”禹铭戟附和道。
“那也不行!别以为我老了不知道,人家姑娘还有导盲犬呢!你就今天晚上临时看看,别动歪心思,老头子耳朵尖着呢。”李伯说着,浑浊的眼睛瞪了禹铭戟一眼。
禹铭戟哈哈一笑,算是默认。
陆语薇听那两个人自顾自地商量着,她好像也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就按照他们的意思被禹铭戟送进了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风格。
李伯准备了一些点心和茶水,又介绍了卫生间和一些生活用品的位置,警告地看了禹铭戟一眼,才不放心地退出房间。
禹铭戟听从李伯安排,睡到了他铺的地铺上。
陆语薇整个人都愣愣的,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那么不真实,像做梦一样。白天的她还在勾心斗角、灯红酒绿的宴会上,说不定还被自己信任的人和亲人陷害,到了晚上就到了一个民风淳朴
的小镇遇到一位耿直热心的老伯,还是和自己的仇人一起。
惊讶、开心、生气、感动?安心留下来?闹着早点回家?没有一种情感能够准确表达现在的心情,陆语薇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将禹铭戟本就修长的身形拖得更长。他仰头看着静坐在床上的陆语薇,悄悄地隔空用双手描绘她的轮廓。
此刻的她美好得不容亵渎。她化了妆,穿了优雅高贵的裙子,更动人了。白皙的脸在月光下呈现出莹白色,没有焦距的眼睛也流光溢彩,**的嘴唇更是诱人……禹铭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