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铭戟颇为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对方人马的自乱阵脚,才幽幽地说道:“你心怀不轨,我只有将计就计。我本来看在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不想动你,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说出我母亲的下落。”
“什么你母亲的下落?”慌乱的禹靖川闻言,稳住心神,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不过是个私生子,你妈顶多就是个野女人,我怎么知道她会在哪里?禹家都把你养这么大了,鬼知道那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你……”禹铭戟被禹靖川的污言秽语气得火冒三丈。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把我怎么样,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父亲的控制!你有再大的势力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在禹家面前做个缩头乌龟?你在父亲面前,就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禹靖川见能拿捏住禹铭戟,更加张狂起来。
禹铭戟真的是烦透了,禹靖川这个被程月华保护了半辈子的大少爷果然是没脑子。也是,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禹海城怎么可能让这样没脑子的人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呢?
想到十几年未见的母亲,禹铭戟的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失望。他找了母亲六年了,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势力竟然丝毫没有眉目……
“手底下的人都是无辜的,我也不想我的兄弟们因为你这个废物平白受伤。你乖乖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条活路!”既然母亲的事情禹靖川不知道,禹铭戟就打算开始算女人的账了!
禹铭戟这一招离间计果然不战而屈人之兵,禹靖川身边的人变了神色,一个个都有免战的意思。禹靖川气急,踢了身边一个手下一脚,骂道:“老子雇你们来是吃干饭的吗?到了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怂!”
他这一踢出去,不仅被踢的人不忿,周围的手下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离禹靖川远了一些,看他的目光也都变得阴冷了些。禹靖川也不傻,察
觉到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冲禹铭戟喊道:“老子不用这帮废物了!全都是没用的废物,给我滚远点!禹铭戟,有种就和我单挑!”
这话一出,禹靖川身边的神情放松了些,反倒是念了他一些好。
禹铭戟则是冷笑一声,直接挥手吩咐手下看住禹靖川那边的人,自己干脆地脱了外套活动起筋骨。
禹靖川孤立无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打不过禹铭戟?只是这样他多少能趁机也让禹铭戟挨上几下。禹靖川忽然想起利用自己的陆雪珊,在心里发誓回去要她好看。
两个人很快在包围圈内打在一起,优劣也很快分出来。二十招之后,基本上已经变成了禹靖川单方面挨打。
禹铭戟长期以来的压抑和与陆语薇之间的不顺尽数化成了拳打脚踢,禹靖川很快支撑不住到底护住自己的头,他的惨叫声让被看住的手下们有些动摇了。但是动摇归动摇,眼前的局面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没有什么情义的老板强出头。
在禹靖川忍不住要昏迷的时候,禹铭戟终于打累了,最后居高临下地警告道:“你记着,陆语薇是我的女人,你给我离她远点!他也不可能嫁给你!你碰她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禹铭戟还记得,听说陆语薇怀了禹靖川的孩子的时候自己的心碎和绝望,那种恨不能重新来过的无尽后悔。好在事情没有发生,他更要好好看住禹靖川。
“靠……”禹靖川有气无力地咒骂一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禹铭戟吩咐手下的人让开,看着禹靖川那边的人把车开远,才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两方人马很快撤离,只剩下地上禹靖川未干涸的血迹。
愧疚万分的保镖们本打算把禹靖川就近送到郊区医院,但是没想到禹靖川被抬上车之后竟然幽幽转醒,虚弱地说了一家市区一样的名字。保镖们见老板一时半会死不了,就改变了路线。
而市中心医院里,陆语薇牵着琥珀在路
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的病床,又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安慰母亲回家休息,自己请了护工和自己一起留下照顾父亲。
陆语薇像一尊雕像一样静静地坐在父亲的床边,听着心电图里面规律的心跳声,头埋在父亲宽厚的大手里,再也忍不住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东子,你上次带回来的十万块钱,我们已经给你爸做了在省城肾摘除手术……但是现在还有后续的费用要付,之前借钱的债主们一个个都找上来催钱……你看看你手头还能不能凑点钱出来……”宋东母亲苍老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绝望。
宋东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