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薇紧跟着就问道:“你怎么又吸烟?心情不好?你不是都打了禹靖川一顿吧,也该消气了。”
禹铭戟坐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上母亲沈奕荣被划了三条刀痕的胳膊,那三条长达十公分的刀痕很深,以至于皮肉外翻,十分渗人。刀痕的新旧程度不一样,但是从恢复的样子来说,显然没有经过任何医疗措施。
一连三天,禹铭戟每天都能收到禹海城发来的照片,母亲的手不难辨认,手腕处有红色的蝴蝶胎记。这一刀刀仿佛割在了禹铭戟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但是,尽管他往死里催促了汪泉宇和傅初一,却还是一无所获。
今天早上收到照片的时候,禹铭戟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了,鬼使神差地给陆语薇打了电话。电话被接通,不知道说什么的他就只能说起了一些和华科有关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了?禹铭戟?”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焦急地问道。
禹铭戟自嘲地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当时打得太冲动了,现在要费心擦屁股,心情当然不好了。”
“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性情不好就睡觉。”
“哦?”禹铭戟吐出一个烟圈,饶有兴趣地说道,“你说睡觉是真的?我还以为那只是以前你不让我碰你,拉着我睡午觉的借口。”
“咳、咳!”陆语薇闻言,心虚地大声咳嗽,试图掩盖住电话里的声音以防泄漏。
“你都能做得出来,还怕我说。瞎矜持什么?”禹铭戟冷哼。
陆语薇悄悄看了副驾驶一眼,见刘主管没有看自己,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禹铭戟,我看你心情还不错,你还是继续擦屁股吧。我要准备上班了!”
禹铭戟却在电话那头看着手机里的GPS定位幽幽地说道:“我感觉,你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公司。”
“闭上你的乌鸦嘴!”陆语薇气愤地挂了电话。
没有了东西吸引陆语薇的注意力,晕车的恶心感马上涌了上来。陆语
薇没忍住干呕了两声,引得副驾驶的刘主管回头看她。
“大小姐,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们平时出差这样坐车习惯了,真的是委屈你了。”刘主管转向司机,“小孙,你再开稳一点,别走走停停的。”
“谢谢你,叔叔。”陆语薇道了声谢,乖乖地把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司机不敢不听刘主管的,但是堵车过程的走走停停还是不能控制。结果,车子真的是如禹铭戟所说,在半个小时后才到达华科大楼。
陆语薇终于解脱了,禹铭戟这边的麻烦却始终无法解决。
汪泉宇徘徊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好几次想推门进去却又没勇气。他就说嘛,自己惹怒了总裁,总裁怎么会那么好心给自己安排好做的差事,看来这次自己还是逃不过办事不力被调到叙利亚的命运。
顶替了汪泉宇位置的白毅成路过,看他踟蹰不前的样子,心有戚戚焉地冲他摇了摇头。之前是他配合史蒂夫·李查这件事,没少被总裁骂,所以他完全同情现在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的仁兄。
汪泉宇复杂地看了白毅成一眼,整理了一下西装上衣,深吸一口气准备敲门。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从里面开了,禹铭戟冷冰冰地站在那里,脸色比门神还要黑。
“进来!”禹铭戟看着蔫蔫的汪泉宇,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汪泉宇咽了一口口水,认命地跟着禹铭戟走进总裁办公室。他就死不瞑目了,他自认不是个废物,禹铭戟的母亲沈奕荣夫人明明就活在这个世上,还和禹海城那个老狐狸有着联系,为什么他们这帮人就是找不到沈奕荣呢?
他也就算了,听说上次美国请来的大名鼎鼎的神探史蒂夫先生好不容易有所突破,结果查来查去竟然是对方的障眼法,羞耻的他只能夹着尾巴回美国的。
禹铭戟坐在大得有些过分的实木办公桌后面,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沉静得像一尊来自远古的神祇。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美无铸
。禹铭戟的俊美,从来不只是来自于五官,而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度。不需要任何画蛇添足的装饰和排场,他深邃的眼睛就像世间最为低调奢华的宝石,表面没有波澜,实则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自信与霸气!他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就算年纪轻轻掌控着巨大的集团也从容不迫、理所当然。
年少时期的汪泉宇就是被这样的他的气度折服,毫不犹豫地效命麾下。
“还是没有进展?”禹铭戟霸气内敛的声音第一次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