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科忽然觉得十分尴尬,想拦住她又没什么理由。这个时候陆家的司机出现了,姜科只能不爽地和他离开。
“陆语薇,你给老子记着!”姜科不顾周围鄙视的目光,不忿地大喊。
刚走出门诊大楼,姜科就烦躁地甩开了陆家司机——他的钥匙还没还。一个人的时候,积蓄的疲劳感和疼痛感格外强烈,姜科懒得去找陆语薇,也懒得找禹家人,气恼地打电话叫属下接他回去。
而陆语薇则是往了陆登科的病房的方向走,她会忘掉生活中遭遇的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专心照顾父亲。
所有的事情和没有什么变化,如复一日,转眼就过了三天。
第四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赵悦心伤心地坐在病床边,紧紧地握着丈夫因为打点滴而冰凉的手。这么些天下来,父亲的白发更多了些。以往还有些红润的面色一直都是无比苍白,嘴唇也总是干裂,要时不时地用棉棒沾点水润润。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个男人虽然因为遇到周艳艳那样的女人出轨的一次,还带回来一个孩子。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他对自己,对孩子都还是周到的。几十年的日子过下来,共同经历过起起落落,兴衰荣辱,两个人早就活成了一个,如今另一半突然倒下,赵悦心的心里说不清的空落落。
遥想当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却彼此之间没有嫌隙,相濡以沫。现在虽然富贵,华科集团却占据了陆登科大部分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华科集团在陆登科心中的地位已经比妻子女儿更加重要了。
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赵悦心也说不上抱怨,但是她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够一直看着陆登科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惊回了赵悦心的思绪。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竟然是失踪多天的继女,陆雪珊。
陆雪珊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恐惧,一直哭,哭得让人几乎听不清她话里的内容:“阿姨,
你快救救我!我现在在XX省大河市承德县,阿姨你快派人来救救我!有人要抓我!”
赵悦心被陆雪珊冷不丁的话说得有些懵,不解地问道:“雪珊,你不是在外面旅游吗?你说的什么地方阿姨没听清。”
“XX省大河市承德县!”陆雪珊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惊慌地说道,“阿姨,是禹靖川,禹靖川的手下要抓我!你快去找禹靖川,让他放过我啊!”
赵悦心这次彻底不知所措起来,即便是隔着电话都站起身走来走去,追问道:“雪珊,什么情况?靖川为什么要抓你?你到底出去干什么去了?你快告诉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姨才能给你想办法呀!”
电话那头的陆雪珊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知道赵悦心只是空有一派善良和温柔,并不是什么有主见、有能力的人。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要孤注一掷地害自己的父亲,以至于自己现在连个靠山都没有。
自从她听了宋东那个穷光蛋的馊主意,当晚开车去承德县开始,禹靖川的人似乎发现了她要逃,跟得越来越紧。到了承德县,还不如大山县有些认识的人,禹靖川的手下就更加明目张胆,把陆雪珊和宋东围困在一家连锁酒店里面根本出不了门。
这种小地方的小老板哪敢得罪这些人,见没什么械斗,没砸他的店,就战战兢兢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陆雪珊也不敢报警,万一被人知道她和宋东单独呆在这么个地方这么多天,她以后也没有什么名誉可言了。
两个人储备的食物还没来得及搬到房间就被这些黑衣人围住了。这里也没有送外卖的,老板更是不敢给食物。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宋东硬着头皮出去买吃的,结果被外面的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宋东鼻青脸肿地回到房间,陆雪珊脸上期待的神色马上变得冷漠,饥饿地躺回床上不理他。
宋东郁闷地坐下主动开口:“我没出得去,还被打了一顿。对方有十几个,而且还有人拿
着相机在拍……禹靖川可能又有了别的坏主意……”
宋东说的,陆雪珊当然想到过。当即觉得身边的宋东更加不顺眼,讥讽地说道:“是,禹靖川现在肯定是想拍我和你在这个穷地方的照片,让我名誉扫地!”
宋东沉默了。身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内心的破碎。陆雪珊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也不说话,她今天的处境,有一半的责任都怪到了宋东身上。
陆雪珊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你带我离开!要是我自己走的话,一不会来这种穷地方遭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