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贺之’两字就想吐,也不知是腹里的孩子听到亲爹的姓在做怪,还是真的有孕期反应。
简直很高兴,简朴把自己归到‘她的里面’,笑着解释道:“当初你和时运被绑架与他逃脱不了干系,换得是时运死得不明不白,最大的受利者就是他了,可现在却是贺之翼腾死的不明不白……”
“你怀疑是时运……”
简直难免会担心,那必竟是她深爱过的人,猛一回头,珠花乱颤,很有几分凌乱惊慌的美感。
“不一定是,毕竟盼着贺之翼腾死的人很多。我只是怕我们的婚礼受到他突然死亡的波及。”
简直考虑的东西,简朴并不能完全理解,却也能感到了简直的担心。
“我们要怎么办?”
“你的伴娘,我要给你换掉了。”
原订的伴娘是李苹,但李苹这一个星期来的胎气不稳,有几好次深夜顺着大腿往下淌血丝,薛端以及双方老人根本不敢让她下床,用了好多方法帮着李苹保胎。这次婚礼险些都没有来了,伴娘一职更不要提了。只得改成了简朴在大学时同住一个寝室、关系最好的一名学姐。这个学姐刚好在横滨工作。本是两全其美的事,现在简直却要临场换伴娘,……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呢。
“简朴,你要相信我,有备而无患,沙丽是我特意从美国调来的,她受过专业训练,一但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她也可以保你安全,要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可,偏偏我不良于行,关键的时候……”
“简直,你别说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简朴不想听到简直说出些什么妄自菲薄的话来。是从什么时候心疼起简直来的呢,简朴自己也不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着个死物时间久了都会徒生出些情感来,更何况,这还是个对自己好的人呢。
“我已经让沙丽换好衣服了……”
“简直,那你呢,你怎么办?”
有佳人担心的简直,心情一下子就有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感,“我命硬的很,没事的,放心好了。”
简直虽是如此说,简朴仍然不能安心。在简直出去、沙丽进来后,对沙丽说:“一会儿如果真有意外发生,记得先去保护简先生,我有腿,我能跑,他是跑不了的,你知道。”
沙丽是一个中美混血儿。鼻梁很高、皮肤很白,五官立体,头发和眼睛却是黑色的。简直到是心细,怕请回来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人,穿上那身古典气质的衣服不般配,影响婚礼效果。
“对不起,简小姐,我受雇时听到的命令就是保证你的安全,其他人的……我一概不管。”
沙丽一本正经地无视了简朴的提议,刺激得简朴哭笑不得。
“他是付款人,如果他有什么事,我是不会给你结帐的。”
简朴以利为威逼,沙丽连看也不看简朴一眼,仍是那种面瘫表情,真是对不起那张娇花似的脸,“简先生付的是全款。”
“疯子!”
简朴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一对!
婚礼就在简朴略带着忐忑和紧张的心
情中正式开始的。那烟花爆竹震得满天响,自新娘走出船舱开始,飞旋在豪华油轮上空的五架飞机均匀地散下了五颜六色的新鲜花瓣,都是还沾着露水的各色玫瑰花上分散下来的。
那一步一挪巧移生莲、那一扭一捏娇姿万千。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风姿绰约,瑰姿艳逸。简朴一出船舱,便惊艳了全场。
简直更是给简朴做足了风光,从出船舱到甲板正中央搭建的红木礼堂,用了八人大轿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盛大迎娶甚是荣宠。
这一辈子这样做一次新娘,却也值得了。
轿中的简朴暗叹,那半遮半掩的红盖头,并不能阻挡视线,是简朴刻意不去抬头,不愿意看向两边观礼的宾客。即使之前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里准备,她也仍然无法做到面对时运时,不动容不惊色。
八抬大轿围着甲板绕了一大圈,最后才进入红木礼堂之内。
简朴的母亲黄菜花已经坐在正堂内红木椅之上了,两方高堂也仅有黄菜花一人,堂内显得空落了一些。
黄菜花眼看着花轿稳稳落地,简朴在冷清洋的搭手下,缓缓走出,交到于正堂迎出来的简直的手上,眼中的泪水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想起之前曾对简朴说过的那句,——“死了都要嫁”,黄菜花心中百般滋味更是混杂的说不清楚,特别是在进入正堂时,看到刚从甲板一侧由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