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乐弦音做出什么过份亲密之事,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乐弦音也想到了这一点,在我挣扎了几下后,他马上松开了我,“我想……我们搬去京城那国,或是往南边去,等战势开始,也就那里最安全了,而这里……是会最先被波及到的地方。”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我有些不信,“那你怎么不明说?”
“我正想说,但你没给我机会。”他略有抱怨地说完,“你最近这几天脾气……太起伏了!”我想他原本想说的可能是暴躁吧。
我也觉得最近这脾气控制不住似的,不怪乐弦音这样说我,以前我可不是这样的,都怪我这前主,给我留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引得我难以自抑的。
见我默然无语,乐弦音拉了拉我的手,“小鑫,你要相信我,我既已经有了你,一定会以我们的立场想事做事,绝不会让你置于危险……”
我甩开他的手,“你们男人的话,没一句可信的,还说不让我置身于危险,昨天发生的事难道是梦,那里面的人难道还能复活?”
我手指挑向正对着我们的灵堂,那里两种极端颜色的惨烈对比,让我不忍面对,并且再也不希望有这样的经历了。
死亡死人,这一种事情一种人物,我以前的工作经常经历也时常看到,我自己也算是亲身参与了,都没有现在这般伤心难过。
这一次挡在我面前的是小江,我害怕吓一次就是……
我抬头望他,他也在看我,亦是看透我的心思,微微弯起的凤眼,漾着春水般的柔情温暖,他摇头只说:“不会的!”我的心情却像经历了千重万重。
“宁斐然昨晚对我说的事情,我大半都不记得了,你以前可知道些什么吗?”
我穿来这一世重生,惟一的遗憾就是继承了的是柳青儿的身体以及身份,不是那身世清白简单之人。这不只给我事来了宁斐然,更带了无数的麻烦。
“不太清楚!”乐弦音挑眉,“我和宁斐然不熟,他后院的事,我更不会过问,那天在皇陵我出手之时,我也不知道你是宁斐然的侧妃。”乐弦音顿了顿又说:“我总觉得……你似乎不像忘记了,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似的。”
乐弦音说得我的心跳过速,几乎有一刻是偷停的。这种移魂穿越之事,古时的画本里也有,但真要说出来,没有经历过的活人又能有几个人相信?
我这个时候没办法和他解释,就像我没有办法和他说那天那个二姐来时说我和宁斐然还有一个孩子一样。
这些……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啊!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总之,我是信你的。”所以,自有怀疑之时起,便一直没有问过。
“我以后会和你说的,”这些事本来也没想瞒着乐弦音,我只是觉得时候未到,想说也不知道捡哪处说,一团乱麻里纠不到个头。
“嗯,我等着!”乐弦音这点很好,不像宁斐然
和秦晋。
这事要是换作他们,以宁斐然的脾气定要不依不饶地追问到我死过去活过来为止也要问出来,放到秦晋……那厮的鬼怪招术更多,搞不好会给我上米幻药那等阴招。
该说的都说开了,我和乐弦音并肩走近灵堂,活了两世,身为法医,看过的死人不少,但灵堂却并不常去,但这种地方大相径庭,现代古代,并无什么区别!
都是堂中间摆一口棺材,后面是灵位香烛的祭堂这样的陈设布置。
我拿了香,点燃后,给小江上了一柱,俯身躬了一礼,无论怎么说道,他心里又是怎么样想的,我欠他的这是定的,这一世无法报答,我相信因果轮回,下一世我们总会再见的。
我拜完后,把香插到香龛里去,揪着心口一步步地走到棺材面前,总是要见最后一面的,我刚想吩咐乐弦音让他帮我打些温水来,我要给小江好好擦洗下面容,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舌口。
“啊……”我一声惊叫,震得灵堂的柱子都跟着颤了几下,乐弦音快步从棺材头的地方纵身一跃走至我的身旁,扶住了身子几乎摇摇欲坠跌倒在地的我,连声问着:“小鑫,你怎么了?小鑫?”
我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着棺材颤抖着,“里面……里面……”
“什么里面?”乐弦音不等我说完,头探了过去,看到棺材里面的情景后,眉眼紧皱在一起,“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是由你亲自侍候的小江,把他安置得吗?现在,现在怎么……连尸体都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