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已经发泄了一阵子,这时的金小鑫已经嚷不出来什么了。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榻里,时值中午,她身上却还是穿着昨晚换的睡衣,瞧见秦晋进来,她狠狠地瞪过一眼去,嘴唇都气得颤了。
“娘子,到底是为夫哪里错了,你冷落为夫多时,为夫也未曾说什么啊,娘子这般,真是太伤为夫的心了。”
秦晋做出一副西子捧心心却碎的模样,他家娘子却半分怜惜都没有。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秦晋才听到他家娘子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秦晋,我发誓,你要是再敢在榻上,对我那么粗暴,一点不温柔,惟你独尊不顾我的感受,我一定把你药物阉割了,我说到做到。”
这不是三个月前的事吗?怎么他家娘子现在才发作,这难道是他家娘子常说的反射弧太长了?
秦晋抓抓头发,显然还没有领会到其中深意,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家娘子的榻前,没有他家娘子的命令,他是不敢坐的,只站到榻头的位置。
金小鑫郁闷地摇头,秦晋要是榻上有他榻下这么柔顺,她也不会一脚把秦晋踹下榻去了。
就这般千防万防的,竟还没有防住,明明说这三年之内都不要孩子的,谁曾想,竟还是……
“我今天早上发现的,我怀孕了,二个半月。”
金小鑫懊恼又认命地向秦晋宣布了这个事实,等她说完好一会儿,榻头那处,秦晋站着的地方,都没有发出动静来。
就在她以为秦晋没有听到她到说什么时,石化的秦晋终于一点点的解冻,声音都颤抖起来,“怀孕,怀孕?这,这怎么可能呢,江兄,江兄,他,他不是……,他怎么可能让你怀孕,这,这见鬼了。”
金小鑫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再次爆怒出来,被世人夸做天才聪明人的秦晋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就像个傻子呢?
金小鑫再次把枕头扔过去,刚刚石裂开来的秦晋,这次没有轻松接下来,而是被枕头砸中,刚好砸到他的头部。
“两个半月,两个半月,你当我特意强调这个月份,是要告诉你我的预产期吗?你这个傻子,混蛋,滚,用最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自己再和自己的相公谈他们有了孩子,自己的相公却怀疑这孩子是自己和别人的,这还有没有天理。
在金小鑫新一轮的怒骂过去,秦晋终于反应过来了。
随着他的反应清楚,他的眼睛瞪得超乎寻常的大,如春天里绽的桃花,灼灼的光芒,闪亮了整间的屋子。
双唇颤了又颤,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还是有些哽咽不清楚的,“为夫,娘子,你,你是说,这,这是为夫的,为夫的和你的孩子吗?娘子,是为夫的孩子,对吗?”
他一再确认这个事实,但又觉得这个事实根本无需确认,这三个月里,只有他和他家娘子行过房。
当然,他那位江姓兄弟,每天都是睡在他家娘子房里的,但他深知他那位兄弟没有那个功能,要不也不会强行霸占了宁斐然的儿子。
昨天自己还像一个怨妇似的,四处抱怨自己的委屈,今天,他就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想起他进卧房之前,江翔与他说的话,果然是这样的,面对一次,幸福一辈子。
他也有后继人了,他和他家娘子的爱情结晶,他们的果实,这,这多么令人震撼和兴奋,他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心里的欢快了,他几乎要有
扑到榻上,把他家娘子抱起来,疯狂转圈的冲动了。
幸好,他常年稳定的理智,及时回归。
孕妇前四个月,是最不稳定的不时候,别说转圈了,连过多的走动都是不行的,要好好的养胎才行,他的孩子一定要安全健康地生下来,他发誓他一定比江翔更称职,做一个二十四孝老爹的。
女儿,要是个小女儿就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了,哼,等着他家女儿长大了,他一定要亲自挑选女婿,不三元及第或勇冠三军,都不够在他女儿面前提一提的资格。
金小鑫坐在一旁,眼见着秦晋一张变换的五颜六色的脸,就知道这混蛋鸡生蛋、蛋生鸡地想出多少东西了。
唉,金小鑫不无担心,宁斐弦那么稳定淡定的因子,都生出来一个江金那么跳脱的孩子,秦晋这般的爹,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娃啊?
宁斐弦是在深夜批奏折时,接到秦晋报喜的****的。他家娘子有孕在身,本来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