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月盯着战靳枭手指上还戴着的男款戒指,因为戒指上镶着的一圈碎钻太过华丽,导致他手指上的疤痕也跟着显眼了。
她心疼又心虚,斟酌着答道:“我上学嘛,戴着太招摇了,那么大的钻戒,万一被偷了怎么办?而且还大了好多,容易掉呐。”
是的,那戒指尺寸跟南程月不匹配,怎么会匹配呢?战靳枭又没事先调查南程月,婚礼匆忙,不过是唐擎随便买来的,最贵的。
战靳枭无言以对,好在南程月并没时间多问,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来,“唐擎哥!不是,唐擎,公交站都过了呀,停停,我下车!”
“跟我去医院,爷爷要见你。”战靳枭不疾不徐的开口。
南程月愣了愣,小心脏又紧张的跳了跳,虽然她从小被战老爷子点名定亲,却从未见过战老爷子本人,传闻里让商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罗。
昨天婚礼上她说什么要一起见战老爷子,不过只是随口说说,哄哄战哥哥的……
她心神不宁,也不给战靳枭按摩了,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咬手指,又站起来扯自己身上穿得挺旧的棉袄,还把头发拆了重新扎了一遍。
难得见她紧张成这样,倒还真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不,的确只是个小姑娘。
战靳枭抿了抿唇,徐徐说:“少说话,少做事,爷爷那关并不难过。”
“嗯?”南程月更紧张了,“少说话少做事,那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万一他发现我不够温柔不够端庄,不配
做你的太太,反悔要我们离婚怎么办?”
战靳枭:“……”原来她紧张的,是这个?
沉默了几秒,他再度缓缓开口,“你那时候才六岁,连面都没见过,就这么喜欢你的战哥哥?”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南程月趴着扶手,偏过头去看战靳枭,“你知道吗?那天后没过多久,我妈妈就去世了,明明就是那刘美娟给我妈妈说了什么,我妈妈才跳楼自杀的,我爸爸却偏袒刘美娟,不相信我,还打我,我都……”
那些不好的过程,她自动省略,接着进入主题:“我每次觉得活着没意思的时候,就会想起你给我说过的话,你说,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遗弃了我,但是你在我身边,会等我长大,我们都会变成真正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一直都记着呢,战哥哥!”
战靳枭:“……小孩!”
南程月不服气了,啧了一声又跳起来,“我哪里小孩了?我就比你小……十岁,咳咳,但是我发育得很好啊,你那次不是摸过了?”
战靳枭:“……”
南程月却来了兴致,非要争个正理出来,凑过去贴近战靳枭的耳,学着他那次惹她脸红心跳的模样,问:“要不要再检查一下,看我是大人还是小孩?”
战靳枭:“……”
女孩刻意放软的嗓音吐息在耳廓,带着微甜的不知名水果清香,刻意的撩拨,小嘴儿还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白皙的耳垂。
在战靳枭全身紧绷的时刻,她也在惋惜的感叹,战哥哥的皮肤真好,可惜了,天妒红颜,要是没有那疤痕……
她脑海里不期然的冒出另一张脸来,五官深邃,黑眸如潭,高冷而锋利……
啊啊啊!她极为罪恶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觉得自己感冒更重了,头晕晕的,眼花花的,竟然思想都不正常了,罪过啊罪过。
为了赎罪,她更近的贴过去,“战哥哥……”
“这些勾引男人的招数,你在哪学的?跟你那个男朋友?”战靳枭寒了声线。
南程月被吓得退了一步,酝酿了一番他那句话,觉得震惊又冤屈,“南燕妮说的吧?她说的你也信?你还让她抱了你!你到底是喜欢那个颛,还是南燕妮啊?”
战靳枭:“……你在质问我?”
战靳枭扯了扯嘴角,却是惊悚的弧度,南程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还有战哥哥,并不像以前那么温柔温暖的战哥哥。
她咬了咬唇,虽然很委屈,但还是将憋闷使劲压了下去,很好脾气的服软,“我错了战哥哥,别生气,你的私生活我不干预,你想喜欢谁都可以,就算是……南燕妮!”
最后三个字,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不擅于掩饰情绪的女孩,那么不情不愿,却还是选择了妥协,就因为他是战哥哥?
战靳枭薄唇抿得更紧,不再说话,可南程月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事,不停的在边上嘘寒问暖,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