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振东,这件事高度机密,咱们不要告诉任何人。”
姜小白一再嘱咐后,方才是挂断电话,驱车向着城南而去。
按照他的推测,林老爷子林振东既然没有风流史,那么陆清瑶的奶奶,对林家的排斥甚至是憎恨,很有可能跟当年的林振东有关。
一切事情的真相,只有撬开老太太的嘴,才能知晓。
可车子一入城南的城中村,便是显得寸步难行。
城中村的街道狭窄,晚上还行,但一到白天便是有很多小商小贩占道经营,汽车很难开进去。
他把车子停在村外,徒步向着村子里走去。
城中村人流量很大,大多都是一些来外打工者居住在此,因为这里的房间很便宜,生活消费并不高。
故而,这条街道上摊贩也不少。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抬头看去,远处围着一圈人,有着一些身穿制服的人,手里还提着棍棒吆喝着。
另外一些人,手里拿着自喷漆,挨家挨户在墙上,喷下一个大大的拆字。
“真他吗土匪,丧心病狂的恶霸。”
“那还有天理,这简直是强买强卖。”
远处围观的一些人,都是低声的咒骂着。
姜小白凑到
那几人身旁,好奇的问道:“大爷,这拆迁不是好事吗?都等着拆迁,那一笔拆迁款一夜暴富呢!怎么好像你们很不高兴的样子?”
“还高兴个屁呀!”老大爷怒道:“要是正规的拆迁,谁不乐意!但这群疯狗,简直是丧心病狂。拆迁补偿,按平方算,一平才给三千块,你说我们拆了房子的钱,够买新房吗!还暴富呢!”
“可不是吗!你恐怕都是头一次听,拆迁只算庄基地的面积。”
“这到底确实不合规矩。”姜小白就是干房地产的,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哎呀,这些狗东西,又要去老刘家闹了!”一群村名吆喝着,显得很是气愤。
姜小白往村子里走去,远远看到那人群,围在一个四合院前,有些人已经走进了院子里。
“老刘家百年老宅,都能算得上文物了,可惜呀老刘家没人,恐怕经不起折腾。”
“那不是陆家吗?”姜小白皱着眉头,那个四合院就是陆清瑶居住的地方。
“陆家?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有年纪较大的村民议论着。
姜小白拉着这名老大爷,笑呵呵的问道:“大爷,您知道陆家的事儿?”
“你是谁,打听这些干嘛?”老大爷倒是警惕
。
姜小白摸了摸口袋,取出两百块钱,塞在老大爷手里,道:“我是陆清瑶的男朋友,所以对这件事儿,有些好奇。”
“瑶瑶的男朋友啊。”老大爷一边说,一边把钱塞进口袋。
他反倒是把姜小白,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显得很谨慎的样子。
“年轻人,瑶瑶这姑娘不错,你打听上一辈的事儿,我可以告诉你,但别影响了你跟瑶瑶的关系。”
“那是当然,我就是好奇罢了。”姜小白点头笑道。
“这事啊,也是冤孽!为啥陆家,叫老刘家还得从瑶瑶的奶奶,刘国芳说起。”
“这房子,本来是陆家的,六十多年前,刘国芳刚嫁给陆家,就守了寡,一个女人不容易呀,一直没有改嫁。可后来,突然就多了个十几岁的儿子。”
“什么叫突然就多了个儿子?”姜小白苦笑道。
“那谁知道。”老大爷八卦道:“刘国芳不是那种人,有人说这儿子是她姐,还是她妹妹的。到底是谁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呀。”
“那后来呢?”姜小白问道。
“后来,就这样过着呗。刘国芳一直没有再找,一手把这个儿子拉扯大,起了个名字叫陆远行。最后结婚,生了个女人,这不就是陆清瑶。
”
“那陆远行呢?”
“死了。”老大爷摇了摇头,叹道:“所以说老刘家,冤孽呀!刘国芳好不容易熬到头,儿子突然就死了,儿媳妇也死了,一夜间俩都死了。只剩下刘国芳跟陆清瑶相依为命,那时候她年纪大了,只能捡垃圾,街坊四邻看她们可怜,平时也都帮衬着。”
听到这儿,姜小白反倒是更加疑惑了,陆清瑶的奶奶刘国芳,应该不是她的亲奶奶,但她的父亲陆远行究竟是从哪来的,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