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的人,更别说还没弱冠的少年了。转念一想,不对,不是自己不称职,而是鸷鹰和乔世潇这两个人太变态了,明明可以不用出席的典礼,也要亲自坐镇。
不过,赵睿耘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推翻了。
在室外训练场,他们看到深秋时节还在汗流浃背的少年,在训练区攀爬、跳跃、翻滚。再看另一边的操场上,有一支小队正在打军拳,那动作、那气势,丝毫不比军营里排名前几的士兵弱,可那些士兵是久经沙场的,而这些少年,却还只是十岁出头。
或许,这才是鸷鹰的考量,从少年抓起。赵睿耘在心里猜测。
还别说,赵睿耘在这个事上真相了,阙聿宸和乔世潇就是这么想的。
阙家军每年都在扩充,扩充来源就是少防队。如今的阙家军,应该改叫“南盟军”了,人数已从八年前的百来人,扩充到了如今的五千人,其中除了十一城的防护军,就是每年从少防队筛选的学员了。
别看五千兵马这个数量不算很多,但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若是拿去大同比,保守点能一敌三,真要厮杀,绝对能一敌五。也就是说,看起来区区五千兵马,其实有两万可看。再加上近几年研制出的三百六十度火炮,以及一艘巡逻战船,南盟已经成功地拉起了一条防护线。
“哟!那俩小子很拼嘛!”
远远的,乔世潇就认出了阙破晓和齐梓暄,两个十一岁的少年,正在训练区酣畅淋漓地攀爬跳跃。
“真是佑佑啊!”祝辛安和周易也认出来了,笑着道:“也就一年不见,精壮不少。”
“佑佑?”赵睿耘听过这个名字,“是鸷鹰的大儿子吧?”
见阙聿宸含笑点头,眼底闪烁着掩不住的骄傲,不禁惊讶地问:“你把他也送来这里锻炼了?”
“不是锻炼,是和所有南盟少年一样。”阙聿宸欣慰地望着训练区的儿子,解惑道:“我们的孩子,同样也是南盟的子民,保家卫国,自当出自己的一份力。”
“可是……”赵睿耘本想说,南盟国虽小,可也是个独立的国家,何况,这个国家还这么富裕,身为国主的儿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而阙破晓身为长子,称之为太子也无可厚非,何必和平民的孩子混在一起,还不是短时间的锻炼,而是整整八年,这要是真遇上海盗或是其他国家的进犯,在对敌中不幸……怎么办?
“如果连这点苦、这点累都吃不消,日后谁还肯信服?”阙聿宸却不这么想,这一点,他认同妻子的观点,“虽然我和阿潇管理着这个国家,但各行各业里参与的子民,我们都是一视同仁、公平公正对待的,只要肯干、肯用心、肯忠心,那么,生活会越来越好。我们的子孙辈也一样,不经过年少时期磨练,如何接下这个国家?如何带领南盟越走越强?如何让黎民百姓越过越好?我不希望我们艰辛万苦创建的新家园,最后毁在不成器的子孙后代手上。”
阙聿宸的一席话,惊了赵睿耘及其身后的四名文武大臣,也让跟来参观的祝辛安、周易等人若有所思。是啊,父辈打造的产业,若是子孙辈不好好维护,而是坐吃山空,迟早有一天会毁掉。
阙聿宸和乔世潇却相视一笑,对于目前的一切,对于他们一手创下的江山,他们真的很满意。但也不会满意到止步不前,他们要做的,是引领南盟越来越强大、南盟子民越来越富饶、幸福。
“鸷鹰,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不是你不适合朝堂,而是大同朝堂不够豁达。”良久,赵睿耘像是想通了什么,微笑着抬起头,看着阙聿宸的目光灼灼而坚定:“而我决定了,这次回去,要向你学习。不过大同人多地广,学习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想等越齐满十岁后,先送来你这里,放心,我不会要求特权,就让他和南盟少年一样,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巡逻、对敌,全都按照你们这里的规定来,不必看在我的面子面,给他任何特权。”
“皇上!”
四位大臣一听,惊吓了,开什么玩笑!皇上就一个儿子,整个后宫又只皇后一人,把唯一的儿子送来南盟,和这里的少年一样参加防护队?皇上您是在开玩笑吧?
阙聿宸和乔世潇对视一眼,也想不通。
“睿耘,你……”
“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越齐如今六岁,过了年七岁,再三年,我就送他过来。在这之前,我会亲自教导他,让他打从心里接受这个决定,不会让你和阿潇为难。”
见赵睿耘心意已决,阙聿宸和乔世潇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至于赵睿耘回去如何整饬大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