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个矫健的身影风一般冲过来。
直到那人在眼前站定了,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些天皮得要死的御辰星么?如此着急忙慌,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老妖婆,我皇兄呢?”他急冲冲地问道。
即墨幽涟皱了皱眉:“你叫我说么?”
“妖婆,我皇兄呢?”
“不知道!”即墨幽涟气得咬牙,哪有人一见面就叫妖婆的,她才十六岁,就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叫妖婆,简直可怕!“喂,小鬼,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御辰星瞪大眼睛看着她,估计是没想到还有人会不给他面子,所以脸上的表情惊诧中带着愤怒。
风尘川拍了拍他肩膀:“小辰星,你的事情,去找老大也帮不上你!”
“什么事清?”
风尘川咳了咳道:“不就是白言彬的案子?刑部刚要宣布结案,就有人举证说看见皇后宫中的侍女曾私下里找过那个女官,私下里有过交易!”
“不可能,母后不会做那种事情!”御辰星着急反驳道。
风尘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稍安勿躁,这件事还有待继续查证,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不过,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母妃下毒害人。”
“不可能,我母后根本没有杀人动机,为那个病秧子,根本犯不着!”御辰星急了眼。
风尘川却淡定道:“要说动机啊,你母后还真有,当年白家有一位小姐叫白芸的小姐,曾经深得你父皇的宠爱,加封为贵妃,你母后那时尚不是皇后,不过一介贵嫔,与白妃关系甚好,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闹了矛盾,你母妃小产,而白妃成为了罪魁祸首,被贬冷宫,这位白妃性格刚烈,没多久就上吊自缢了。后来啊,你母后一看到跟
白妃长相神似的白言彬就十分不喜,曾公然给他难看!”
即墨幽涟听完这段隐秘,不置可否。御辰星却气怒道:“一派胡言,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当年白妃虽然害了我大哥,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母后怎么还会心中抱恨,再者,这桩事过去多年,我母后不会傻到在皇兄的接风宴上动手脚!”
“或许这就是你母后的高明之处,她早看老大不顺眼了,能找找老大的晦气,她心里不得乐开了花?再说了,为什么抱恨在心?分明是做贼心虚。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白妃一去,你母后成了白梅殿的女主人,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
“你胡说,皇兄,皇兄呢?”御辰星毕竟才是个大男孩,顿时急红了眼,对着风尘川又是打又是踹的。
即墨幽涟躲在一旁倒是劝不得了,皇宫里的事情,谁能辩出个对错来,本就是一坛浑水,怎能分出个清浊呢?
不过若以曲皇后的手段,还真不会蠢到在宫宴上做手脚,况且,经营权术大半生的女人,怎么会拙劣到这么快就让人揪到了小辫子呢?
这事,不说真不说假,必定有个隐藏其中的幕后推手。而这件事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跟望月祭祀有什么关系?
即墨幽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索性便也不想,御辰星与风尘川闹了一会儿,却终于还是没能见到御夜寒。
临近傍晚的时候,寒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即墨幽涟隔着花厅一看,那分明是在宫宴上见到的蓝烨。
“喂,那个谁,你们家寒殿下在不在?”
“殿下有事去了御王宗,尚未归来!”
“啊?”他以失望的语气说着,但脸上却未见到半分失望,仿佛还有一点点兴奋。
“喂,我是你家寒殿下的好朋友,他请我来府上住两天的!”
“这……”下人面面相觑,倒也应不出口。
“这什么这,还不快给我去安排厢房,小爷我累死了,就欠一张床好好睡一觉!”
他丝毫也不见外,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轻松地走进院子里,冷不防碰到的却是宏轩的长剑:“蓝小世子,您不能进。殿下没有吩咐!”
“没有吩咐就不能进啊!我可是他的师弟!”
“倒不知你神农殿的小世子,什么时候成了寒的师弟?”即墨幽涟缓缓步过花厅,蓝烨瞧着一身蓝衣女子聘聘婷婷朝他走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迷醉。
“你,我认得你!宫宴上见过!”他如是说,抿了抿嘴角,眼神带出淡淡的慵懒之意,眸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即墨幽涟。
即墨幽涟不急不缓道:“彼此彼此,蓝小世子,久仰!”
“久仰什么的,我才不稀罕,你是管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