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韵傻傻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沉迷于叶孤辰的笑容之中无法自拔。
直到对方都已经走远了,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询问对方的名字。
这一点小插曲叶孤辰自然不会得知,不过想必就算是知道了,他恐怕也只会留下一个假名。
毕竟,太子这个身份还是太过敏感了一些。
在他羽翼未满之前,自然是能少抛头露面就少抛头露面,毕竟猥琐发育才是硬道理!
不过眼下的一件事,却还是得让他把太子这层身份给亮出来。
马车停在了京兆尹府门前,叶孤辰便命王献带着象征着他身份的玉佩进了府。
不一会儿,那京兆尹便拖家带口的随着王献来到了门前。
“恭迎太子殿下!”
“免礼吧。”坐在马车上的叶孤辰语气平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再加上马车的缘故,这位京兆尹便更加好奇究竟是那阵风吹得,居然把这位爷吹到了他面前来!
“不知殿下驾到,所谓何事啊?”京兆尹只得像个孙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来到马车前朝着马车里的叶孤辰问道。
“怎么?京兆尹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么?甚至都不请孤进去坐坐,就迫不及待地问我此行所谓何
事?”叶孤辰笑了一下,又道:“说不定我只是来找京兆尹大人喝杯茶的呢?”
“殿下说笑了。”京兆尹被叶孤辰的这番话吓了个半死,但他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见太子此行并未带多少士卒,便稍稍安了心。“如果殿下不嫌弃,那便随老臣进府一叙吧。”
来到京兆尹府,坐在大堂中央的叶孤辰品了一口这京兆尹府上的茶叶后,便没有心情再去尝了,这茶比起半雪泡的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嘴巴已经在这几天被半雪养刁的他,自然是尝不来这种茶水了。
他索性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知道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吧?”
说罢,他便看到刚刚端起茶水的京兆尹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他就挂着张笑脸说道:“殿下说笑了,这京城里住着几百万人,有那么多叫张三李四的,我实在不知殿下说得是哪个张三,又是哪个李四。”
“孤劝京兆尹还是老实交代,毕竟这于你于孤都是好事。”
“可是臣是真的不知道殿下在说些什么。”京兆尹继续牙硬道,心中却是暗骂那三个畜生又是怎么招惹到这位更不好招惹的爷了。
不过想着自己
配合那群家伙草菅人命的事情,京兆尹三思之后,还是决定一条路继续走到黑,毕竟最近大庆的乱事实在是太多了,庆帝还不一定能注意到自己,但那个家伙手中,可是确确实实把握着他的要害。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想,那他就一定能置他于死地。
“真的么?”
“臣之所言,句句属实,怎敢欺瞒殿下?”
“那好吧,孤信你了。不过真是可惜啊,孤本来是不想麻烦父皇的,毕竟父皇最近烦心事那么多。孤本来是想卖京兆尹大人一个面子的,可谁知是孤错过大人了。那就没办法了,孤只能乖乖回宫去求父皇了,求父皇替孤查一查,这刺杀孤的张三究竟是什么来路,又和京兆尹大人有什么关系,居然胆敢在京城自称老大。”说着,叶孤辰便一脸遗憾的要起身走人。
可谁曾想,还没等他走出几步,那京兆尹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求殿下开恩!罪臣知错了!”
“嗯?大人这是从何说起?难道不是孤错过了大人么?大人怎会认识那帮宵小?”
“殿下!罪臣真的知错了!”那京兆尹跪伏在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抱着叶孤辰的大腿说求放过了。
心中
暗骂这帮老不死的就是骨头贱,欠敲打。之后他却又不得不重新挂上笑脸,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你看,早承认不就好了么?非要让孤撕破脸皮你才承认是吧。”
“罪臣真的知错了,只要殿下能救我,臣愿效犬马之劳!”京兆尹此刻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活命,自然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不肯起身。
而叶孤辰本来也就是装装样子,也真没想过要将对方扶起来。见对方铁了心要跪在地上,那他索性就让对方继续跪着了。
“犬马之劳就不用了,孤还不需要你这种墙头草。”
此话一出,京兆尹脸上当即一红,但偏偏他又无力反驳。
“不过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