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么?那张大人可真不愧是我大庆的国之栋梁啊!”叶孤辰不自觉的笑了笑,但眼中那道一闪而过的冷意却并没有让任何发觉。
张巡抚就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叶孤辰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一般,眯着双眼笑道:“惭愧惭愧,还是托陛下的福,才能让老臣有此机会一展抱负啊!”
“哈哈,张大人说的是,父皇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十分赞赏,说不定张大人还能博得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呢!”叶孤辰也立马吹捧道,他倒是也想直接掀了桌子,不和这老不死的家伙继续客套下去。
但是自己这一次前来,可就只带了两个家伙,虽然他也相信他那便宜外公给他整来的这个林百一定武力非凡,但架不住这里不是京城,而是山高皇帝远,巡抚一把手的江南啊!
这时候若是把脸皮扯破了,指不定自己住的房子哪天就会突然冒起火来!
所以与其惊心动魄的撕逼,没有完成伟大梦想的叶孤辰还是选择了较为稳妥的方式,挖墙脚!
他来时就想好了对策,这巡抚虽是地头蛇,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地方乡绅们的代言人罢了
,双方各有所需互相利用。不然若是这乡绅们真心想与巡抚作对,可能这巡抚会因为逐渐陷入初步难行的窘境之后,再灰溜溜的滚蛋。
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是搞定了这些该死的豪商,区区巡抚大人便不在话下了。
因此,在叶孤辰入住了巡抚衙门的这几天里,他除了每天象征性的听一听张巡抚的汇报,便继续沉迷于逛街之中。这样一来是利用古代的消息不灵通,故意麻痹张庸,好让对方逐渐放松警惕;二来则是因为对方的那些汇报实在是糊弄鬼,毫无真实性可言,听了也没啥作用;至于这第三点嘛,叶孤辰也真的想通过百姓日常生活中的蛛丝马迹查到点什么,毕竟他坚信,这世界上不会有最完美的骗局。
比如这一天,叶孤辰和王献二人逛街时便遇到了让他们十分愤怒的事情。
“大人!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您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下次一定不敢再出现在街头了,可草民的孩子这几日实在是太饿了……”说话的正是叶孤辰在一个阴暗的小巷里看到的“乞丐”,明明已经是十二月了,但她的身上的衣服却依旧十
分单薄,便是鞋子都没有一只,脚掌早已因为赤脚走路和逐渐变冷的天气而惨不忍睹。
见状,叶孤辰也顾不得对方的身上到底有多么肮脏,直接将手中的折扇抛下,便上前将这位不断磕头的中年妇女给扶了起来。
那妇女似乎是被叶孤辰的举动给吓到了,她十分惊恐地盯着叶孤辰,双手则是在起身后死死地抱住一块折叠起来的脏布。
这倒是让叶孤辰十分好奇,对方是将什么东西报的如此严实,他刚欲伸手去揪起那块脏布,却见这妇女更加惊恐的朝后缩了缩,眼中的泪水更是溢出眼眶,她哀求道:“求求大人了,求您放过草民吧!草民真的不敢了!但这饼是为了救草民孩子的救命粮啊!”
“救命粮?”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叶孤辰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他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婶,你莫怕,我不会怎么你的,但是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这饼是什么样子的?”
这大婶似乎也被叶孤辰这温和的语气搞得一愣,看了看对方真的没有说谎的模样,她不禁止住了泪水,十分小心地问道:“你真的不抢俺的饼?”
叶
孤辰也是被逗笑了,他再次点了点头:“真的,大婶。我要是真的想不让你带走这些饼,又何必与你客客气气地说话?直接叫人来抢便是!”
大婶闻言也是稍稍地认可了这个观点,但将怀中脏布放下来的时候却依旧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叶孤辰反悔一般。
但就在这中年妇女如视珍宝般将这块又脏又破的布料打开后,展现在叶孤辰三人面前的却是几块零零碎碎,好似是被人丢掉一般的大饼。
这大饼上面落满了霉菌,又在这腊月的天气下变得如石头一般坚硬。叶孤辰有些震惊地上手戳了戳这几块饼,引得这大婶一阵心惊胆战的同时,也不禁让叶孤辰怒极反笑:“好啊,好一个张庸,好一个江南省,好一个有效控制!”
见到叶孤辰如此发言,即便是没见过啥世面的大婶也不禁吓傻在了原地,她听着对方竟然敢直呼巡抚大人的名字,又见对方身着不凡器宇轩昂的模样,哪里还看不出这可能会是比巡抚大人还要厉害的存在?
但眼下对方无意间释放的这种气势,不禁是让她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