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华有些头疼的看着罗春草,她还真的是把刘老太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的把戏给学了个十成,现在,她也大概听出来,罗春草的意思是,她家孩子欺负了她儿子。
眼神落在一旁比以前胖了许多刘学仁,林芳华眼神闪过一抹异色,这才多久不见,这身形就比之前宽了一圈多,照这样子下去很快就成一个胖子。
脸上那道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当然了,她自然没错过他包成个粽子似的右手,眉头紧蹙,什么伤,包成这样?
听着在旁边哀嚎的罗春草,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儿子手断了似的,但,明明刘学仁面色红润泛着油光,还有包扎手的纱布上,没有任何血色渗透出来,这是受重伤,要挂的阵势?
林青昂走了出来,一脸嫌弃,眼神从刘学仁那飘过,落到他娘身上:
“娘,他抢我们兔子,然后被兔子划伤了脸,又咬了手,跟我们没关系。”
罗春草一听,不干了,顾不得哀嚎,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上前一步,就差指着林青昂的脸破口大骂:
“你个挨千刀的,你还有脸说。我家学仁捡到个兔子,要不是你们像抢他兔子,他又怎么会被兔子伤到?”
“你知不知道,我家学仁是考状元的料,他马上就要去考秀才了,这个时候,居然因为你们抢兔子,伤了手,我不管,你得赔偿我们的损失。”
“就赔之前从我们家拿走的那五十两银子,赔钱。”
林青昂睁大了双眸,一脸无辜,“可我们没抢啊,我们就说了几句话,这位大妈,你别冤枉人,有人看着的。”
林芳华气乐了,感情是来敲诈啊。
罗春草双手叉腰,“你赔还是不赔?”
“我跟你说,我儿子因为这个受伤了。要是因为这个影响考试发挥,我看你怎么赔我。”
“我赔你个棍子!”林芳华毫不客气,直接举起了棍子,冷笑:
“自己儿子抢别人的东西,被伤了,你还有理了,你还敢上门来找赔偿?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动手把你儿子的手给打断了,看看官老爷会不会罚我?”
“像你儿子品行不佳之人,读书也是浪费,将来就算有机会做官,也不见是为民谋福利的好官。”
话落,拿着棍子就要去打人。
吓得罗春草连忙拉着自己儿子躲闪,脸色格外的难看。
刘学仁阴沉着脸,以前,他还真小瞧了这个他名义上二婶,一个乡下野妇,知道的东西还挺多,这见识也不是他娘所能比。
在他印象里,他这个二婶不应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罗春草愤怒,“林芳华,你敢碰我儿子试试?”
“还有,你居然敢诅咒我儿子,林芳华,要是我做了不官太太,我告诉你,这事我跟你没完。还有你家的哪个……”
瞧着林芳华那阴沉目光,罗春草瞬间闭上了嘴,
“官太太?”
林芳华冷笑,“你是不是傻子,怎么你儿子做官了,你要改嫁嫁给你儿子不成?”
“你……”
“你什么你?”林芳华冷笑,“不会,就不要乱说,说出来丢人现眼。还有,要我赔偿你们钱……”
“有本事去找官老爷,官老爷说我要赔,我一定赔,不然,给我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廉耻,你这种人,读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你,你居然骂我儿子,将来的官老爷?”罗春草愤怒,“林芳华,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我警告你,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刘学仁伸手,把罗春草拉到后面,上前一步,“二婶的嘴,还真是犀利,怪不得家里的长辈都怕上你几分。”
“他们怕不怕我,跟我没关系,但你这一声二婶,我可受不起,你还是别乱叫的好。”林芳华懒洋洋说道,“好歹你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刘学仁,想高中,可别跟你娘、你奶学,学了,你这辈子别想高中,因为,你格局小。”
刘学仁脸一黑,咬牙,“那我还真要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林芳华面无表情,“没事的话,走吧,我家要吃饭了,不好意思,没多余粮食招呼多余的人。”
说完就准备关门,但一只被白纱布包的像猪蹄似的手,出现在门缝当中,阻止了林芳华关门的动作。
林芳华动作顿了下,皱眉,“你先生没教你,什么是礼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