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了解机关,那你们将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怕是要死的很快。”
这一点我确信,这几次我跟着白栎崖也好,莫王爷也罢,他们都是懂机关的好手,若是不懂那些,我们的任务根本没有办法推进。
说着,他就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锁子。
他共画了五幅图,从五个方向描述那锁子的复杂结构。
对我这种不会看图纸的门外汉来看,那些复杂的线和一团乱麻差不多,根本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李河画的很快,十多分钟五幅图就全画好了,而且他还是默画的。
画好之后李河就说:“我的要求很简单,临摹,谁能画出没有错误的图,就可以提前下课,画不好的话,晚上回去继续,如果下次上课,你们还有谁画不出正确的图,那我的课就不用来上了。”
这鬼侍学院的老师都这么严苛的吗?
临摹的话,需要纸笔,我没有带着,我找了一下,就发现书桌的抽屉里早就都准备好了。
取出纸笔,还有一些铁质的尺子等绘图工具,我们就开始画了起来。
我算数都要在那个小本本列半天的方程式,然后一点一点的演算,这绘图就让我更头疼了。
我拿着纸、笔,还有那些绘图的工具,一时间开始手足无措,早知道,刚才那老师画的时候,我就应该跟着画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起笔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那几幅图十多分钟,还是在发呆,而其他的同学已经“唰唰”都开始画了起来。
李河在讲台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四处转,同时看一下同学们都画的怎样,当他转到我旁边的时候,就问我:“你怎么不画?”
我苦笑道:“不知道从何下笔。”
李河“哦”了一声道:“那你继续看。”
他从我这里转完就直接出了教室。
李河一出去,立刻就有人讥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鬼侍学院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是一个高个子,长的很壮实,脸黑的跟张飞一样。
见我回头看他,他还对着我竖起了中指,我眉头皱了皱,没有回嘴,毕竟我刚打伤了楚墓,可不想再惹事儿。
见我嘴都不回,那黑脸就更加叫嚣了:“都十多分钟了一笔未动,看来这节课又是倒数第一了。”
我懒得理会他,而是先在脑子里去记那些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那锁子隐约藏着一些风水的玄机在里面,那些复杂的线,也有不少玄机。
只是依照他的样子临摹,肯定会被一些表面的线给误导了,少不了出错。
这节课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正在观察那几副图的时候,教室外面来了两个穿着中山装的人,他们对门口的李河说了几句话,然后指了指教室里面,看他们指的方向,好像是我。
我心里明白,楚墓的事儿,怕是压不住了。
李河皱了皱眉,接着点头,然后对着教室里喊道:“那个叫丁无悔的,来一趟!”
我站起身,然后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楚晴和六月也是一脸爱莫能助地表情看着我,我也对她们笑了笑。
走到门口后,李河就说:“他们说,副院长要见你,你跟他们走一趟吧。”
我“哦”了一声,自知除了跟着去,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河喊住我说:“等下。”
说罢,他去讲台上的牛皮本里,直接撤下一张给我说:“这是今天的作业,明天临摹一张给我。”
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看到李河撕掉牛皮本,全部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中一个更是说:“李主任,那可是你的宝贝本子,你就这么撕了?”
李河“哼”了一声:“少废话,把人带走吧,耽误我上课。”
说罢李河转身回教室,然后“嘭”的一声把教室的门给关上了。
我拿着那张锁子的图纸,心里对李河还是很感激的。
他们都说我爷爷得罪了不少人,可我到学院以来,遇到的老师什么的,怎么好像都对我不错呢?
至少我没有感觉到有谁刻意地为难我。
收起那图纸,我就跟着那两个保卫科的人一起往前走,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