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李默也告诉我,楚家派来的接替楚少南的人已经到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年岁不是很大,却已经头发花白,太多的资料还不知道,只知道他叫楚秋山。
我也向楚承楚打听过,他就告诉我说,我都快走了,这学院的事儿就别瞎操心了,让我把心思都放在打通上半身的气脉上。
而在这几天里,李隆山也是来看过我一次,不过他并没有和我说话,他只是站在桥头上看了我一眼,不等我和他打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这日的正午,李默他们还没来给我送饭,曲延河就在桥头那边大喊监督着我修行的楚承楚:“人带来了。”
我和楚承楚一起转身往那边看,曲延河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长衫看起来皱巴巴的,他的头发蓬松,带了一个眼镜儿,像极了民国时期落魄的知识分子。
至于他的年岁,好像和楚承楚不相上下。
我正在打量那个人的时候,楚承楚这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向那边狂奔了过去。
他常年醉醺醺的,这一跑有些头重脚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可不等我过去扶他,他又乐呵呵地站起了,往曲延河那边跑去。
曲延河身边的那个男人,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那个民国知识分子打扮的家伙,该不会就是楚承楚写信请来的高人吧。
等我过去的时候,楚承楚已经和那个家伙相互拥抱在一起。
抱了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又握了握手,接着楚承楚才说了一句:“老田,我们有十五年没见了把。”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十五年了。”
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被楚承楚握着的手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楚承楚愣了一下,然后道:“还是那样?”
那个人说:“是啊,老毛病了,好不了了。”
曲延河见我在身边站着发呆就道:“我来给你介绍下吧,这位是楚承楚的挚友,叫田文末,二十多年前曾被道院誉为医神,号称天下没有他看不好的病,甚至有传,他曾经让一个死人复生,不过却因一次突发事件,出了一些事故,便退出组织。”
我好奇问什么事故。
曲延河不说,楚承楚却道:“不管你的事儿,别瞎问。”
田文末却是摆摆手制止楚承楚说:“别这么凶晚辈,那件事而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心里早就想通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我在一次救治中扎错了针,害死了一个人,而被我害死的,正是我的未婚妻。”
田文末说出这话,楚承楚那边有些意外,然后道了一句:“文末兄,你是真的变了,当年丧妻之痛,加上你的名誉受损的双重打击,可是让你……”
田文末打断楚承楚说:“你还是叫我老田吧,文末兄这三字听来总归是有点别扭。”
楚承楚点头说:“好吧,老田,你能看淡这些最好了,人总还是要往后看的,我姐姐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够活的洒脱和快乐一点。”
楚承楚的姐姐难不成就是田文末的未婚妻吗?
田文末纵使放下了很多事儿,也经不起别人一直在耳边念叨,所以他就岔开楚承楚的话题问道:“我面前的这位少年,就是你信中提到的,丁老神仙的孙子吧,叫什么来着?”
我赶紧接话说:“丁无悔,晚辈见过田前辈。”
田文末打量了我几眼说:“嗯,底气很足,上行不够,中气涣散,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犹豫了一下。
楚承楚却是道:“赶紧啊,愣着干嘛。”
我把手伸过去,田文末就在我脉搏上摁了下去,他的手指压摁了几下,然后松开我的手说:“你脑中有块活的淤血,造成了你的上丹田阻塞,进而让你中丹田的膻中穴无法聚气,上无聚气之所,你即便是底气再足,也冲不开上行的气脉。”
“这是你身体对自身的保护,若是你真的强行重开了上行的气脉,那你的五脏六腑会皆背内气所伤,那时候你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听到田文末这么说,我着实虾了一跳,忍不住向曲延河和楚承楚看去。
楚承楚和曲延河不由都露出一脸的尴尬。
楚承楚更是“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没出什么大事儿,呵呵呵……”
我则是无奈说了一句:“是没出什么大事儿,要是出了大事儿,两位前辈恐怕要在明年的这个时候给我唱《去年今夜》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