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栎崖回头看了看我,接着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猜呢?”
我说,我猜不到。
白栎崖回过头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继续往前走,本来以为他不会说了,可在过了一分钟后,他忽然说了一句:“我十三岁那年,在白家坟深处的一个暗室里,看管我的人忽然往暗室里扔了两个拿着匕首的人,看管我的人告诉我,那两个人是来杀我的,如果我不杀了他们,我就会死,而他们如果不杀了我,他们也会死。”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嗅到,他们是我的父母。”
“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强了,我想告诉他们,我变强了,可他们却不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挥刀要杀我。”
“我父亲刺中我的小腹,我母亲要割我的喉咙,被我躲开了,只是在我肩膀上划了一刀。”
“亲情,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我本来没想动手,可他们却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口,他们每次攻击都是致命的。”
“所以我最后躲过了父亲手里的匕首,把他们两个全杀了。”
“我要活下去,就要杀掉所有想要杀掉我的人,这就是白家坟的生存规则。”
我慢慢地说了一句:“是小时候的我告诉你的,对吗?”
白栎崖说:“看来你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仰起头去看天空。
这里虽然比起之前我们走的山谷视野要好很多,可整个天空还是被厚厚的云层笼罩着,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过了一会儿白栎崖又说了一句:“我是多么不愿回想起那一段痛苦的记忆,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忘记之前那些事儿就好了,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幸运。”
幸运?
我想了一下就对白栎崖说:“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只是我们痛苦的方式不一样了,你的痛苦是直接的刺疼,而我的痛苦是缠人的折磨,是一种无所适从的折磨。”
我和白栎崖在说这些的时候,张海龙就道了一句:“你俩是在念课文呢,我一句也听不懂,说点人话。”
白栎崖瞅了瞅张海龙道:“你也想感受一下痛苦吗?”
张海龙就摆摆手说:“两位老板你们继续,我听着,认真学习。”
被张海龙这么一打搅,我和白栎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白栎崖也是转过头继续带着我们往白家坟的深处走。
神沟村并不小,整个村子的篱笆墙竟然有三里多长,我们一直沿着篱笆墙根下的路走,在我们要走过篱笆墙的时候,我们忽然听到神沟村里面传来一阵诡异的号角声音。
“呜呜呜……”
那号角不是战斗中的那种,特别的激昂,而是一种特别没力的嘶叫,是痛苦和哀伤的表达。
听了那号角的声音,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由起来了。
白栎崖看了看篱笆墙的方向,然后缓缓说了一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问什么来了。
白栎崖说:“白家坟人的言而无信和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