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今晚就请了你,家宴嘛,外人来了也会不自在的。”
我对他的这句话很不在意。既然是家宴,我来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胡家的人。还有,外人是谁?如果我不是,孔武师兄就应该是啊。
果然,我看到孔武脸上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刚才我送花给胡菲儿,孔武已经在埋怨我了,怪我没提醒他也买一束花儿来送给胡菲儿。我解释说,两个人都送花就会淡化送花的惊喜。何况我们只是来赴一场宴会,没必要花那么多心思。
胡标有意无意提起我与胡菲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事,大笑着说我与他有缘。要不,茫茫人海中,那会遇到这么巧的事。
我客套地陪着他笑,只要他不提租金的事,任何话题我都愿意陪他说到老。
胡标现在就是捏着我七寸的人,他只要轻轻捏一下,我就得翻白眼。他要捏得重一点,我就会窒息死亡。
我深知这是一个连锁反应,胡标如果逼我交租金,毓和就不得不关门。毓和一关门,周如意的爹周大生必定会找我要医疗器械的钱。
两笔钱如果同时催要,就算我的肉比黄金贵,杀我卖肉也还不起这天量的欠款。
胡标指着富丽堂皇的客厅突然对我说道:“我这辈子都记着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差点笑出来,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肥水在哪?谁又是外人。
胡标感叹地说道:“男人一辈子其实就一个追求,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胡标原以为会对不起;列祖列宗了,谁会知道老天爷开眼了,把我的儿子送了回来了。”
我赶紧拍他马屁道:“恭喜胡总,这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胡标凝视着我说道:“李乔啊,你也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但是有一点我不敢肯定,也不知这小子会不会认我。”
我装作很激动地说道:“他敢不认你!生身父母,断指可报,养身父母,一命难偿。”
胡标奇怪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说得得意忘形,指着满屋子豪华的陈设说道:“就冲着胡总你这家世,还有谁会瞎了眼不认你吗?放心吧,也许你儿子早就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了呢。”
胡标笑眯眯地问道:“你想知道我的儿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