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商家辉搭话道：“曾县学习呢？”

曾大禹摘下花镜放桌上，端杯喝茶：“你也得多学习学习。”说着，把报纸递给商家辉。

商家辉走过来，拿起报纸看：“有啥新闻了？”

曾大禹喝茶：“自己看。”

商家辉拿过报纸翻看：“曾县，啥晒权力促服务？冯宗正做秀而已。你还当真啊？”

曾大禹对商家辉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隐隐的担心。

曾大禹：“作秀？你作个秀我看看。”

商家辉咧嘴笑了笑：“我没这个雅兴。”说着又看报纸，念新闻标题：“津贡县农牧局召开转作风服务群众动员大会？”

商家辉抬头看一眼曾大禹，不屑地：“卢局这啥时开始转作风了？”

曾大禹：“政治需要。”

商家辉：“政治需要？我说曾县，这真是整景。”

曾大禹：“和卢千喜学着点，用脑子想事，别用脚想事。”

商家辉把报纸拍到桌上，和曾大禹显摆：“曾县，刘富贵一家我想招儿让他们出去打工了，肯定不会再到纪委闹了。刘杏花植物人，纪委就是找到人也问不出个一二三。你说这是不是用脑子想事？”

曾大禹若有所思：“刘杏花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但全县要开展对房地产公司联合大检查，这事你知道了吧？”

商家辉：“知道。我来就是为这事。这是不是调查组的行为？”

曾大禹：“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商家辉有点着急：“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曾大禹：“有备无患。”

商家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块玉石递给曾大禹：“曾县，有朋友给了块玉，我也不太明白，你帮着鉴别一下。”

曾大禹看了看商家辉，接过玉石。

联合检查组在谢俭鹏的协调下正式成立，并进入工作已有几天了，这天是到茂晟集团来查账。从挂着的门牌上可以看出是茂晟集团公司会议室。会议室中间是个大圆桌。两侧摆着几十把椅子。桌上一侧堆着一些账簿，另一侧摆着三盘水果。

有服务人员又端着一个水果盘推门进来。

闫志勇、郑旭等五名联合检查组的同志正在翻看各种账簿。

公司的张副总正陪着检查人员工作。

见服务员送水果，张副总冲服务人员说道：“水果放桌上吧。没你事了。”

服务人员把水果盘放桌上退了出去。

张副总把水果盘推向闫志勇这边：“闫局，你们挺辛苦的，吃点水果。”

闫志勇又把水果盘推过去：“谢谢张总，你忙你们的吧。”说完，继续看账。

张副总满脸堆笑：“商总吩咐了，为你们服务就是我的工作。如需要就叫我一声。”

张副总说着，退了出去。

联合检查组的同志忙着看账，桌上摆着各色水果，但没人动一下。

看似例行公事的查账，要让商占发做到波澜不惊很难。

商占发站在办公桌前，坐立不安，想了想，给副总打电话：“老张啊，那边啥情况？”

张副总边接听手机，边回头回脑警觉地四下看：“这边没问题。那些人看账呢。看半天了，也没弄出什么名堂。”

商占发提着的心稍有放松，但还是不太放心：“那也得盯紧了，不要有什么差错！如果一旦有事，我就撤了你这个副总。”说完，挂断手机。

商占发听说没检查出什么，心情好了许多，回身坐老板椅上转了几圈，想了想，冲门外喊：“胖子，找上吕所，咱们去KTV。”

不作死不会死。检查组在查账，商占发却领着几个人跑到KTV吼歌。商占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脑子转弯，有时就像钟一样，停摆。

今天在上KTV前就是转弯会思考的脑袋。当他说去KTV时，基本脑子就是停摆状态。

打过电话后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大呼小叫，前呼后拥地来到KTV包房。

包房的走廊中传来浑浊的音乐和跑调的歌声。

商占发坐沙发上搂着一名小姐正喝酒。吕庆功在台子前边也搂着一名小姐，二人正在高歌：“……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包房门半开着。纪委的小宋和小赵两名同志背着包正在暗访，他们见包房门开着，往里看了看，二人交换一下眼神，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