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辉：“对了，除了说救儿子，他们还答应把我调到省公安厅。对，我就去省公安厅工作。市公安局？市公安局算个屁！”

杨杰：“他们答应倒是挺好。希望很快就能见到结果。”

商家辉的手机响。商家辉不接。

杨杰看号是吕庆功的，冲商家辉说：“老吕的电话。”

商家辉拿过手机，接起，说话舌头不太利索：“喂，是老吕啊。”

手机中吕庆功的声音：“商局，按你的意思，我把到市医院的人准备好了，咱们明天几点到市医院？”

商家辉：“越早越好，晚了怕是走不成，别再被截访的人给堵回来。”

手机中吕庆功声音：“好，商局，我们明天7点就到市医院。”

商家辉：“好，就7点。闹他个措手不及！闹他个人仰马翻！闹他个稀里哗啦！”

商家辉说完，挂断电话，又对杨杰说：“你领着他们闹，我在远处看动静。必要时我再出面。”

杨杰把水杯递给商家辉。杨杰：“曾县不是说你暂时不要出面嘛。”

商家辉把水杯用力往茶几上一放，水溢了出来。

商家辉冲杨杰嚷着：“占发不是曾县的儿子，他当然不着急了。记者都采访完了，还有什么顾虑？”

杨杰有些担心：“可这样会有什么结果呢？”

商家辉：“最坏打算就是没结果，但我们不能让冯宗正这么消停。最好打算，冯宗正一松口，就会把占发放回来。”

杨杰点头：“曾县知道这事吗？”

商家辉冲杨杰：“喝酒前，我给曾县打过电话了。”

商家辉确实给曾大禹打过电话，原本想炫耀一下自己联系上了黄汉英的儿子黄玉，但转念一想怕曾大禹的面子受不了，这事就没说，只是问了问曾大禹，他想找人闹医院，给占发造声势，看曾大禹什么意见。曾大禹听了商家辉的想法，说，你老商总算成熟了，这个想法很好，你不但要闹，而且明天《都市报》就会有占发的新闻，你们可以拿着报纸，理直气壮地闹，闹得越大越好。并告诉商家辉不要出面，让杨杰出面，多带几个人。听了曾大禹的一番部署，商家辉表示万分的感谢，并说日后定报答曾大禹。曾大禹又叮嘱了商家辉一些注意事项。

这边的火都快要烧到房顶了，那边的冯宗正却浑然不知。

冯宗正和闫志勇从市里回来，没去办公室，直接回到了家里，这些天的事情太多，应接不暇有些累。他睡了一觉，醒后，看到沙发上、衣架上，晾着刚洗过的一些枕罩、褥单。

杜莹爱干净，这又在搞卫生了。

冯宗正帮着杜莹晾晒被单，发现书豪没在家。

冯宗正：“书豪去哪儿了？有几天没见了。”

杜莹拽了拽晾在沙发上的被单和冯宗正说：“儿子他们大学同学聚会，去市里了。”

冯宗正拿起拖布欲拖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杜莹抢过拖布：“你歇着吧，我来拖。”

冯宗正又抢过拖布：“我不累。”

杜莹又抢过拖布：“不累也歇着。外边的事那样多，哪个不得费心。”

冯宗正把晾在沙发上的被单往靠背上撩了撩，坐沙发上和杜莹说：“我就这个操心的命。”

杜莹拖地：“书豪的事你真得上上心，我看他就是心中有个结，打开就好了。”

冯宗正翻看茶几上的《营销策略》：“啥时能打开啊？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杜莹：“在父母面前，80岁的孩子也是孩子……”杜莹接着还要说点什么，冯宗正打断了她的话。

冯宗正：“行行行，你不用说了。哪天我和书豪心平气和地谈谈，宗伟这几天来了没有？”

杜莹洗拖布：“宗伟有几天没来了，可能真生气了。”

冯宗正：“生气就生气，脑子不转弯。”

杜莹把洗好的拖布晾阳台：“那宗伟的事你还管不管了？”

冯宗正举起《营销策略》，冲杜莹说：“我这不替宗伟学习呢嘛。”

杜莹归整着刚洗过的一些东西：“等你学明白了，那得啥时候？”

冯宗正：“我也正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能帮着宗伟搞营销。”

杜莹：“你不是说找人帮着搞推销那是不正之风吗？”

冯宗正：“我是说借助行政手段帮着搞推销不行，那就是典型的以权谋私。”

杜莹：“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