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但那也是钱啊,能省干啥不省?于是趁着河塘边的笤帚草还没人砍,老爷子得空就去砍几捧,然后扎成笤帚堆在杂货间里,等搬家了带过去。
禾刚想了想,没急着回家,而是坐院子里劈了几个树根子,拿进灶间給两个婶婶烧火用。见屋里屋外的活,早已被三叔三婶拾掇干净了,于是洗了手,打算去隔壁劝劝老娘。这大过年的,和他爹置气干啥。
谁知还没等他去,禾大伯娘先过来了,看到他,心不在焉地打了声招呼,也没问他媳妇闺女来了没有,径自进了二老的东屋,张口就说:“阿爹阿姆,我和建平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家里的房子、铺子被他荡了个精光,他倒好,在县里租铺子卖老三家的木器,进项一分都没往家里带,都说男人有钱了就花心,要是任他这么继续下去,咱俩指定好不了,反正拆迁下来之后,我和美美也没地方住,阿爹阿姆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和禾建平现在就离婚……”
轰——
这消息对二老来说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啊。
大过年的,大儿子俩口子竟然闹离婚,这要传出去,他们两张老脸还往哪儿搁呀。
老禾家还从没出过这等糟心事,要是在他们老俩口手上出了,日后到了地下,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于是,老俩口一个气得抽闷烟,一个急急慌慌劝儿媳:
“老大媳妇你别这么冲动,离婚可不是小事体,有什么事摊出来大伙儿想办法解决,别图嘴巴皮痛快、日后后悔。老大以前是很混账,这我们都知道,但这半年的变化你也看到了,他真心戒赌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再说美琴马上就要毕业了,年纪差不多要说婆家,这要是……”
可无论老太太怎么劝,禾大伯娘就是不松口,末了说:“阿爹阿姆,不是我逼你们,可任谁手头没点保障,还能踏实过下去?禾建平戒赌了,但他赚的钱,我一分都没瞧见,这以后怎么让人安心?”
“你个疯婆娘!你是想逼死我爹妈是吧?”禾建平一回来就听到媳妇在爹妈跟前说三道四,气急攻心地踹门进去,怒吼一声:“想离婚?成啊!这就去办手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