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囫囵的黑桑椹时,却感觉有人用脚背伸到我的屁股下面往上一撅,就把我给整个翻倒前面了。
我基本上是以狗啃屎的状往前扑倒的,等我癔症过来,吐着嘴里坷垃跟桑椹的混和物,我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等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二狗子家的小葵在我背后,眯着极细的小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我。
这个小葵,比我大最起码有个五岁以上,所以,我是打不过他的。在我确定这是小葵之后,我就坐在地上,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大声骂他。
他比我小辈,应该叫我小叔,可是因为他年龄比我大,一直没有叫过我小叔,还想办法捉怼我。我心里差点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尤其是他二狗子的亲爹。
我估计要是我真骂出口,这人鳖孙肯定会上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哼,光棍不吃眼前亏,我就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外吐嘴里的东西,那个家伙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然后很得意地从大铃姐这堂屋后面的墙根,慢慢地走开了。
我一肚子气,他奶奶的,我招谁惹谁了,净欺负人了。我从地上坐起来,真想捡个砖头夯这个龟孙子,可等我四处找砖头,终于找到一个带尖的拿在手里时,那个家伙已经绕过大铃姐的堂屋,钻到他爷家海龙的茅草堂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