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回回来,我都很是谨慎,不停地察言观色,只要觉得大人脸色不对,我就会脚底下抹油,哧溜一声,就溜到我奶的屋里了。反正我始终坚信,光棍儿不吃眼前亏,溜之大吉为上策。
扯得远了。这次我跑回家的速度,我自己都觉和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因为这一天的经历,着实让我有些吃惊不已。可我心里还没有跟我家大人说的想法。毕竟,自己在外面,如果事事都要跟大人反映,我估计,不是栗子,就是鞋底子,很快就要伺候我。
我离老远就看到我们家院里没有人,我就兴冲冲三步化作两步,一阵风跑进院里的压井边,身子压在压井杆上,然后左手伸出来捂住井水的出口,身体用力往下坠,井水就慢慢地白亮亮地压出来了。
我顾不上其他了,看井水涌得不少,凑过嘴去,就饮牛一样,咕咚咕咚喝了个肚圆。
等我感觉我肚子里的水都快开始晃荡晃荡发出响声时,我才恋恋不舍地打着饱嗝从压井上下来。又在院子里看了一圈,还是没人,这才突然觉得身上的湿衣裳,扒得我一阵皮紧,就赶紧脱了这些衣裳,顺手就扔到了压井边上的大二号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