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了他家的灶屋顶上。
我听得真真的,那个还是瓦房的屋顶瓦估计被我砸烂了好几块。好在是他家里没人,要是有人,这个牛瞪眼肯定会掂起他那个三股火叉,追着叉我。
我心里极度发虚,就扭头往牛瞪眼所在的牛屋看了一下,我就看到,那牛瞪眼正斜靠在床上,看着那牛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吃草。
我心里顿时就踏实下来了,这家伙没过来就好,我再冲一砖头,要是再冲不下来皂角,我就走人。
于是,我又捡了一块半截砖,把这砖头拿在手里,凑近嘴边,对着这砖头吹了好几次气,然后把砖头放地上,舒展了几下右胳膊,又转了几次风火轮,才把砖头攥到手里,对着那串很长的皂角夹子,铆足了劲,鼓着腮帮子就揳了上去。
可是,可是我使出了吃奶力气扔上去的砖头,竟然被架在了一簇皂角刺跟树枝杈之间了!也就是说,这个砖头根本就没有碰到那个皂角。
我的天,我一下子有些气急,可又无可奈何,想爬上这皂角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皂角树上,从上到下,都长着又尖又长的密密麻麻紫红色的长刺,那长刺尖利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发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