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本地人,很多时候不被理解,还有人指着他鼻子骂,说他帮着外人来坑自己人。
这些都是他们在工作过程中,随时可能遇到的问题。
潘永宁到最后,也只是参加完老母亲的葬礼,甚至来不及多陪陪家里人,又得赶赴工作现场。
“被骂的时候,谁都跑不掉,”蒋菱耸了耸肩,“上次我们都看不过去了,帮着回怼了几句,结果潘局最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他还能挨骂的时候多挨一挨,等他老了,退休了,就该换我们年轻的上去挨骂了。”
只要挨骂能推进事情的进展,到头来最小限度影响村民们的利益,也能找到妥善解决的方法,在这个基础上完成好工作,那么挨骂也不算什么。
林新雁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马上要调去省里了吗?那小彭怎么办?”
小彭突然被点名,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我怎么办?”
“你们就这样……一直异地吗?”
小彭莫名其妙地说:“她留在巴陵和去省里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不也是异地吗?”
“嗨,现在距离算什么事啊,飞机和高铁都随时能出发,”小彭把他扛着的摄影机往上推了推,“我这工作性质,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北京,经常得去现场,那完事儿了直接她在哪儿,我去哪儿就得了呗。”
“你们想的还真挺简单啊。”
“本来就没多复杂好不好,”蒋菱眯起眼睛看着她,“那你们呢?你们不也是异地?”
于是林新雁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答了一句:“我们问题不大,大不了我跟岳州去北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