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倒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好久才接,“有事吗?”
“学姐,中午一起吃饭吧。”半年之后,我终于不再觉得她野蛮了,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啊。
“不能,我在火车上啊,一会就漫游了阿。还好你打得及时。”
不会吧,明天就开学了,即使是毕业班,(听说毕业班的学姐也要先回来上一个月的课的啊)丫头胆子不小啊!
“学姐,那就明天中午吧。”
那边她笑了,“我在回家的路上,不是回学校的路上。我昨天回来的,今天回家。”
“没搞错吧?学姐,为什么?你不上课了?”不是吧,听说这次系里抓得很紧啊。
“不上课了,请假了,回家结婚。”很轻松的语调啊。
“要是你结婚,我去给你当伴郎!”还开玩笑!
“好了,不说了啊,过济南了,要漫游了,信息联系,拜拜。”手机断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盯着手机沉思,学姐难道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
“唉,撞树上了啊!”
抬头一看,部长!又在取笑我。哪有树啊?
“想什么啊?无精打采的?”
“部长,学姐走了是吗?”我问,从部长的脸上我得不到任何答案。
“你知道了?”脸色暗下来,“我也刚知道的。昨天我看见她了,在外面和你们系的人一起,早知道她今天走,昨天就好好说说话了。”
“部长,学姐没有提前告诉你么?”很奇怪啊,按他们俩的关系不应该啊。
“是啊。基本上都是在火车上给我们发的信息,没有人提前知道。她们宿舍的还是刚知道呢。”不是吧?学姐这样难道是不再回来吗……
“为什么啊?部长?”
“我问谁去啊,唉……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在系里的办公室,得到了更多毕业班学姐的信息。
陶陶学姐考上了本科,而学姐则是因为工作原因请假回家了。
“学姐什么工作啊?”这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好像是记者啊。”
“不是吧?记者?”
“记者?学姐好棒啊。”
“谁知道真的假的啊?”章学姐的声音。
“当然真的啊,这儿有他们单位的盖章啊。”侯老师笑,“只要你们努力,学历和学校都不是问题啊。看看珍珍,就是榜样。”
学姐,太强了啊!非中文系的毕业生可以去做记者,啊哇,这个偶像,光环太大了!超强啊!
只是,之后在校园里,在办公室,在活动现场,再也看不到学姐了,忽然就很想念,想念她的野蛮,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泪水,想念她的味道……
通讯社例会上,再也不见她的身影了,这次不是赌气,不是忙或者是累了,而是真正的离开通讯社了……我忽然很痛。
没有学姐的办公室毫无生气,似乎学姐没有和团委的老师打招呼就走了,在我看来,学姐走后的通讯社就是一个烂摊子。没有人收拾,部长和方部长也是人微力薄啊。
晚上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部长。我们分别用两台电脑。他好久没有声音,转过头去看,部长正悄悄地擦眼睛,他的眼睛,他哭了!是的,部长这个男人居然哭了……悄悄过去,原来是在看学姐的博客。学姐写的这几天分别的事情。我也看了看,原来我也不是一个男子汉,可是面对那么忧伤的文字,那么苍白的话语,真的,我也哭了,学姐,我们想你!
一些学姐文字的摘录。
曹凤刚起床,“珍珍,你回来了啊?”大大的拥抱。
“我明天的火车回家。”她有点失望。匆匆聊了几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大学最好的朋友。
去了系里的办公室,侯老师在,告诉她工作的事情,她说,刚开始一定要认真、踏实,像在通讯社那样就可以了,现在那些老师还说把工作交给我很放心。我笑,有老师欣赏很好,可是在新的环境中很有压力。老师很信任我,我很感动。
云啸说今天很忙,本来不想告诉他,可是我还是回信息说:我明天的火车回家。小于打电话,他已经知道了,“你走以后,我有事找谁说呀?”可能他也觉得气氛过于伤感,“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老是麻烦我给你帮忙。”“小于,我在威海等你。”
中午和云啸吃饭。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伤感,于是就是聊天。其实都有很多话说的,可是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