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dangyuedu.com她问道:“我们敲了这么久的门,你怎么现在才打开?”
夏蓝沉默片刻,说道:“没什么。”
上官云怀疑地看着他:“儿子呢?”
“在里面。”
“你干嘛堵在门口?”
夏蓝回头朝浴室里面看了一眼,朝旁边移了两步,让开了。
简直就像里面有什么秘密一样。而且需要瞒着我。上官云疑惑地走进浴室,看见夏青站在浴缸旁边,用一条大浴巾裹住了整个身子,只露出头来——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走上前去打算把儿子抱上楼去穿衣服。但是刚走了两步,夏蓝就一过来挡在了她面前,说道:“云,你不要抱他。”
上官云惊愕地问:“为什么?”
夏蓝没有回答,他面对妻子和金管家,以一种很少有的强硬语气说道:“你们记住,以后夏青——只有我才能接触他。其他人,一律不能和他有任何身体接触。”
上官云和金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夏蓝,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上官云愕然地问:“夏蓝,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接触我的儿子?”同时,直觉促使她问道,“刚才在浴室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蓝走到妻子身边,一字一顿地说:“云,照我说的做,不要问为什么。以后关于夏青的一切,都由我决定,你听明白了吗?”
上官云张大着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夏蓝把俩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盯视着她再一次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上官云下意识地点着头。这么多年来,她对丈夫非常了解——只要夏蓝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那就意味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夏蓝的语气看起来实在询问,实际上是一种命令。他们有一种默契,在这种情况下,不要再多问和多说什么。
夏蓝转过身,抱起裹得严严实实的儿子,朝楼上走去,同时说:“今天晚上,我在夏青的房间,挨着他睡。”
上官云忍不住说:“我叫金管家联系了仁安医院的倪院长,请他安排医院最好的医生,为夏青做……”
没到上官云说完,夏蓝就开口打断:“请金管家再次联系倪院长,就说预约取消了。夏青不用做任何检查。”夏蓝头也不回地抱着儿子上楼了。
上官云瞠目结舌地看着夏蓝的背影。这时她又接触到了夏青的目光。她隐约看到,那目光中掩藏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令她不寒而栗。她竟然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砰”——夏蓝走进儿子的房间,关上了门。上官云清楚地听到锁门的声音。她呆滞地伫立在原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厅,身体中某一部分仿佛被抽离出了体外。
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丈夫和儿子,都怎么了?
今天晚上归来的这个男孩,真的是我的儿子夏青吗?
【十一】
夏青回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七天里,他所有时间都待着自己的房间内,除了父亲之外,他不予任何人接触——准确地说,别人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就连吃饭,也是夏蓝亲自为儿子准备,然后叫菲佣端上楼去,放在门口的一张小餐桌上——不能进入夏青的房间。
夏青回家后的第二天,夏蓝就在家中宣布了一系列让人匪夷所思的规定——-
第一,主卧室改到楼下。也就是说,二楼现在只有夏青一个人住;
第二,家里的管家和佣人,包括上官云——任何人不得进入夏青的房间;
第三,家里的所有人不能在家中或外面谈论跟夏青有关的一切事情。
这一切规定,完全是强制性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分明就是在隐藏什么。
上官云想跟丈夫沟通和理论。但是,现在夏蓝几乎不愿跟她说话。她不明白,丈夫还有这个归来的儿子,为什么要把自己排挤在外?为什么自己现在的身份跟管家和佣人一样?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上官云每天看着自己的丈夫,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楼上的儿子,更是跟自己相距甚远,简直就像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种状况,甚至比儿子死去还令人痛苦和伤心。上官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弃在深山峡谷中一样孤独无助。她的心在滴血。
楼上住着的,到底是谁呢?真的是我的儿子吗?还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怪物?
上官云每天望着二楼发呆,在心中问自己,一阵阵发寒。
尽管如此,她仍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