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体的他的大楼碎片之中。

这个时候还是半夜，风吹过缝隙的时候会发出呼啸的声音，秦靖看着一点生气也没有的废墟，好一会才说道：“原来你是主战成员，而不是精神力控制者……别躺着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也有写轮眼……”秦靖一面说着，一面将一颗脚边的石子踢了过去。

不过石子并没有穿过飞太远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成了粉末，连带着一大片楼宇间的碎玻璃和碎石，复制体的秦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衣服和发梢都半扬在空中，他的身体周围围绕着一圈透明像是肋骨一样的东西，而他的衣服非常干净，就好像刚才的冲击对他毫不影响一样，他淡淡地看着秦靖，忽然咧嘴笑道，“难道你都不担心你的队友吗？你可是队长哦……”

“我自己的队员，我当然对他们有信心……”秦靖答道。

“哦？相信？这就是正体的我的想法吗？如此幼稚而天真……”

看着复制体的他讥讽的神色，秦靖并没有意外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回想起来很多的事情，初入无限的事情，想起琼斯，张杰，铭烟薇，赵樱空，楚轩，甚至是郑吒和李帅西……

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在他心里面留下来一份痕迹，像是成长的烙印一般，回到无限的世界救琼斯，让他明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他进入到了这个世界也是如此，有太多的力量他无法掌控……

张杰的到来和离去，让他明白凡是只需要问心无愧就可以，剩下的就只用交给命运来裁决……赵樱空毫不顾忌地将后背交给自己，自己面对强大的敌人，铭烟薇的痛苦与绝望……

几乎每一个人，除了秦靖他自己意外，几乎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让他们愤怒和绝望的故事，所以他们才会愤怒，才会成长，才会有在这个空间无限轮回的信仰……

幸或者不幸，秦靖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带着这份痛苦，他只是平凡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拯救对他哪怕那么一丁点好的人……但是他也在成长，在现实和理想中成长，所以他终于能够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个世界，面对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那个人的讥讽。

因为他知道了轮回空间真正的意义——既是绝望，又是希望……

对每个人都是这样。

想到这里，秦靖忽然笑了起来，他看着复制体的自己慢慢地说道：“右眼封印着月读，左眼封印着神威，甚至我看见了须佐之男……这几乎已经是写轮眼的极致了……强者如你，却依然那么渴望那份遗失的记忆，现在的我终于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内心中的那份空，根本就不是主神里面的任何东西可以填补的，不能被强大填补，不能被坚强填补……所以你才会在最初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拉我进入你月读的世界……”

听到这里，复制体的秦靖神色虽然寒了下来，但是意外地没有反驳秦靖的话，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秦靖的笑意，直到他停下来的时候才张嘴问道：“那么我的提议呢？”

秦靖的笑意停了下来，“很抱歉，对于你的提议，我不能接受，虽然你是我的复制体，但是你已经不再是我了，如果我们合二为一，那么得到的唯一结果，便是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这样的我，我不能接受……”

“没关系，”听到正体的秦靖断然的拒绝，复制体的秦靖反而笑了起来，“我已经猜到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呢，你不同意，我就打到你同意，然后再亲自为你戴上那枚耳环……”

“谁让你和我都叫，秦靖呢……”

第十五章 各自的战斗(四)

复制体的话音落下，他身子周围的那一排透明的肋骨忽然剧烈地膨胀起来，向外扩张，并且被一层更黑的物质包裹起来。

这一刻周围的环境似乎都被这个黑色给抑制住了。

微寒的风。

摇曳的枯萎的枝叶。

远处丧尸剧烈努力的嘶吼。

秦靖耳中眼里似乎只有那片黑色，他的写轮眼不自觉地转动起来，而他的背后，一个更大的红色身影也从虚空中透露了出来。

黑色的物质包裹住头顶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犄角，狰狞的面容和颀长的獠牙。当须佐之男的面容形成以后，他本身的气息也不再收敛，肆无忌惮地释放了出来。邪恶，衰败，死亡……遥遥矗立而起，想要冲破天际一般。

但是秦靖注意的不是这些，他看了半晌之后，神色慢慢有些变化，先是疑惑，然后是震惊，再至恍然。

“看来你已经看出来了，这须佐之男的真面目，”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