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缺看病的钱,是耽误不起时间。
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实验室守一项关键研发,头晕脑胀,腿脚乏力得几乎站不起,直到一头撞在地上,大家才知道他正在发烧。
撞击造成轻微脑震荡,额头靠近发际线的地方留了一个不算明显的疤。他喜欢梳背头,从那以后却不再梳规整的背头,总是留一些阴影,将疤遮起来。
天亮的时候他想,也不知道单於蜚有没有看到那个疤,会不会觉得丑陋。
但再往深处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
单於蜚连他这个人都已经不在意了,怎么会在意他额上的疤。
清晨,病状并没有因为灌下的热水减轻,呕吐过几次之后,力气像被卸走,哪里都酸,哪里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