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说话。
但你吞吃她所有的声音。
你的体面,你的理智,你属于人的道德,人的皮囊,被你尽数剥离。
你试图用一些野蛮、粗鲁、原始的东西,确认她的存在,你想把她融进你的骨缝里。
“别哭了……”她掉了太多眼泪。
你从她口中撤离。
你放她短暂地、细细地喘息。
你捧着她的脸,拇指缓慢地摩挲,你凝视着她,在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
“虞斐,别哭了。”
她好像根本不明白在被你欺负。
她在你激进的吻中,温软得像是一团水,驯服地在你掌心。
但你停下了,她又努力地睁开眼看你。
“好。”她抽泣着回应你。
她被你吻得没有力气。
这种时候,她还颤着声音关心你:“阿闻,哪里还痛?”
纤细的女体,虔诚又疼惜地,仰着脸触碰你。
一场纯白又圣洁的献祭。
你无声地端详她。
你轻轻地、喘出一口气。
你伸手去寻她放在你颊边的手。
你握住她的手。
你侧过脸,吻了吻她被眼泪浸湿的指尖,眼睛却依然盯着她,用野兽随时会咬碎猎物喉咙的专注。
你凝神瞧了一会,空气湿软、粘稠,胶着在你和她的唇。
你打破平静。
你托着她的双臀,将她不得不将手臂环在你后颈,不得不用小腿勾住你,不得不攀附你。
你让她张开唇。
你说,你现在不痛了,刚刚她做得很好,应该要继续下去。
她被迫承着你。
又好像是十分愿意。
你的欲望,你的下流的念想,你的觊觎,无处遁形。
但你最终只是深呼一口气,你隐忍着,悬着理智的弦,含了她的舌,退出时在她舌尖轻轻咬了一下。
她呜咽一声,细声喘着,唇追着你。
你任她贴着你的唇,不放她进去。
你抱着她,赤脚走进客厅。
你抱着她,慢慢偎进沙发。
你们在松软的质地里下陷。
她趴在你胸前,神色有些好奇,也有不安。
她软声叫你:“阿闻……”
她用鼻尖碰了碰你的鼻尖。
她完全忽略你的攻击性。
她察觉到你内心的焦躁与空洞。
她想安慰你。
肌肤相贴,柔滑的、细腻的温度,让每一处细小的神经舒展,感到饱足。
你低头,用唇触了下她的鼻尖。
之后,细密的、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尾、眉间,又沿着耳缘,一点点下滑,蹭在唇角。
她用那种很爱你的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你。
你抚着她的发,让她将脸埋在你颈侧。
你将她整个抱在你怀里。
你感受着她的呼吸。
你在水一样的软潮中,一点点覆没,一点点消解,一点点沉溺。
她是为你而生的岛屿。
你在这里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