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夏南确实不怎么好,周其正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她身上。
抽的许夏南冬衣绽开,柳絮和棉花都漏了出来,周其正看到更是气急。
“臭娘们,把冬衣脱了,别糟蹋一身好衣服。”
见许夏南不动,周其正就要直接上手去扒拉,对耳边小孩的哭嚎声充耳不闻。
许夏南看着她面前皮肤黝黑、其貌不扬的男人,心中悲从中起,她怎么会嫁给这么个男人?
她给他做冬衣,捡着干净的蓬松的给他做。
等给她自己做的时候,棉花都不够用,将发黑发硬的塞进去都不够,最后还是添了些根本不保暖的柳絮才做成一件冬衣。
眼泪流着流着,她竟然开始干呕。
“死婆娘,你要是敢吐,我今天就打死你!”
许夏南赶忙握住了周其正手中的鞭子,“我怀孕了。”
“真的?”
“是,我已经有两月没来小日子了。”
这边舒若笙卖完肉回村子,看到之前村子里的那条河竟是已经被冻上了。
“冬天,丹江河冻瘦了,空出大片大片的滩地,秋天里长下的野芦苇、黄蒿,现在发白了,风吹过后,铮楞楞颤,有铜的响声。白绒絮开始飘了:在半空中撒雪,在沙沟沟里滚成团。到底有多少白絮在飞,到底能飞多远?不知道。一入冬就飞,一直飞到新芦苇像尖锥一样从地里钻出来。”
此情此景,另舒若笙不由得想到了她上学的时候背的一段景物描写。
是贾平凹的《二月杏》
当时背这段纯粹是觉得是作文的亮点,能拿高分。
但是现在的所见不就是完美的这一段的体现吗?
孩子们三三两两的玩着冰,玩着雪。
他们原是打猪草,但夏秋基本都把猪草打完了,于是都结着伴到河边的树林捡些干树枝当柴火,捡了一箩筐又一箩筐。
休息了,他们便在脚上系上小木板儿,在河冰上滑起来,舒五妹滑的最快,又轻,像掠过的一只紫燕;那小辫子平平地飘在身后,又像是飞翔的一只风筝。
舒若笙看着她,想着舒五妹要是在她之前生活的时代的话,说不定还能做个花滑运动员,或者速滑也可以,这种在冰上的掌控力着实让舒若笙惊艳。
看了一会,舒若笙就离开了,不忍心去打扰乐在其中的孩子们。
回到家,像往常一样打开直播系统直播她卤肉的画面,几个弹幕吸引了她的注意。
“大厨up主,马上快要冬至节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直播做饺子?我想学一下。”
“哇,过的真快,我也想看up主做点不一样的。”
“冬至不吃饺子,冻耳朵没人管。”
舒若笙一直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没有电子日历,她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有人提醒她快过年了,却是没有人提醒她快到冬至了。
陆屿澈抗了一背篓柴火,提了一桶煤回来,将屋子里的小炉子跟炕先烧上了。
舒若笙见陆屿澈回来,就想着问一下他,毕竟这时代的人一直没有电子日历,没有依赖,应该会记得一些重要的日子吧。
“陆屿澈,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冬至?”
“知道,就后天。”
陆屿澈犹豫了一会,应该是在心里算时间。
他都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过过冬至节了。
之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也就记得个过年的日子。
近几年到了村子里,也是就过个年,谁还管冬至呢,毕竟都很难吃上饺子。
“那你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我后天给你做。”
陆屿澈愣了愣,随即说,“都行,你做什么方便就做什么馅。”
舒若笙点了点头,打算明天去黑市的时候,问一下那几个小伙子和彪哥想吃什么馅的。
晚上的时候,舒若笙将今天的惊险遭遇说给陆屿澈听,陆屿澈突然抱紧了舒若笙。
“不好意思,没能保护好你。”
“这有啥的”,舒若笙将陆屿澈搭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来安慰式的拍了拍。
“你能支持我去做买卖就已经很好了,至于我遇到的事我肯定能解决,说给你听就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情。”
舒若笙不认为她是金丝雀,她能闯出她的一番天地,说给陆屿澈的目的也不是让他心疼或是怎么样,而是觉得他既然也是家庭的一份子,就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