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跟谢总没有血缘关系,你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呢?”
就在谢夫人步步紧逼宋安宁时,一道声音陡然在门口处响起。
所有人都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谢夫人眯眼打量着门口的楚笙,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脸却完全陌生。
“你是谁,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楚笙不惧谢夫人威胁的目光,拿着手中的鉴定报告,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大家可以看看这份鉴定报告,若觉得我作假,谢夫人可以重新再做一次。”
前后话落,像是压根不怕别人推翻自己的鉴定报告,笃定的表情,让股东高层们也开始躁动起来。
“什么情况,这姑娘看上去很自信,难道,谢总真的不是谢夫人的儿子?”
“那谢总是谁的儿子?不对呀,要谢总不是谢老董事长的儿子,他怎么会养了这么多年。”
“太乱了,我现在整个人都乱了。”
“姑娘,你是什么人,你从哪来的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你又知道些什么内幕?”
股东高层们转向楚笙求问,谢夫人的脸色却早已阴沉的可怕。
“大家是要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是相信我这个谢家主母,她就是个骗子,她一定是宋安宁喊来,想要谋夺我谢氏家产的骗子!”
见谢夫人还是这么擅长蛊惑人心,楚笙忍不住冷笑连连。
“是吗?那不如请这位老先生来告诉大家,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话落,楚笙后退几步,让开了一段距离。
所有人都在楚笙话落后,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直到,一位戴着绅士帽,头发半白拄着拐杖的男人出现,股东跟高层们才错愕出声道:“谢、谢老董事长?”
来人正是谢北辞的父亲,谢天华。
看到谢天华的谢夫人,也忍不住眸光闪动,悄悄向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已经去国外休养,再也不过问谢氏集团的事情,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我要是不来,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害死我的儿子?”
谢天华一句话,像是印证了宋安宁跟楚笙之前的说辞。
谢夫人被堵的面红耳赤,开口狡辩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信这些外人的话。”
“当年,我因为对你强娶之罪的愧疚,不掺和你们之间的纷争,到我母亲离世,也没能回来探望,我以为,你至少能光明正大的竞争,是我错看了你,也害了我自己的儿子。”
当年,谢老董事长原配去世后,就给他留下了一个不足月的男婴,后来,他遇到了与原配十分相像的谢夫人,许是执念作祟,他拼劲手段将她娶回了家,还给它喂了混淆记忆的药物,让她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原配,谢北辞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可不知道哪一天,她突然知道了真相,她怪他把自己当替身,怪他毁了她的人生,她要报复,所以让人绑架了谢北辞。
可谁知谢北辞命大,只是毁了一双腿并没有死,许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赎罪,谢天华在知道谢夫人想要谋取谢氏家业,为自己的儿子谢天野铺路时,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他对谢夫人本就有亏欠,所以他选择卸任离开,不去掺和这些事,也不做任何表决。
表面看上去,是放权,其实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是在逃避。
这一逃避就是十年,他弥补了对谢夫人的亏钱,可对谢北辞的亏欠,他这辈子也偿还不了了。
谢天华视线转向躺在病床上的谢北辞,一双老眼中涌上泪水,他想说些什么,可有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他不配当一个父亲。
“这些年,我容忍了你很多,欠你的,我也都还清了,素文收手吧,不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谢天华一声长叹,还想规劝谢夫人。
可谢夫人冷笑不止,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谢天华道:“谢天华,你有什么资格来劝说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当年做下的孽,现在想要一笔勾销,晚了,我绝不会让谢氏集团,落在除了天野以外的人手上。”
谢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跟野心。
“而且你也看到了,谢北辞是你的儿子,天野也是你的儿子,谢北辞都已经不行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谢氏集团的家业,落到一个外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