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姑娘,你家老二咋了,怎么会被人打闷砖呢,夜里不是在你床上努力干活,怎么会跑到外面被人打呢……”。
姑娘,在这一带的方言中,带上姓氏,就是一个嫁过来的同辈长者的叫法,这个甘喜凤,比他年岁大的同辈嫂子,就叫她甘姑娘。
“三嫂啊,哪有啊,这个狗东西那个玩意儿早就不能用了,还干活个鸡儿啊,要是他能跟我干一夜,我还骂个锤子……”。
“那不对啊,就算不跟你在床上干活,他也不应该跑到别人家院里去干活啊,难道是,他跟你不行,跟别人就行了……哈哈……”。
这乡下人说话,反正三句离不开那档子事儿,这话一说出来,那些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都开始哄笑起来,使得这个本来脸就很白的甘喜凤一下子就红了脸,然后很怨毒地瞥了一眼那个三嫂,然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骂骂咧咧就跑了……
天良对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他就在院门外跨着大摩托,冷冷地注视这些人呢,尤其是那个甘喜凤,别看她长得还算有些漂亮,但自己男人到处偷鸡摸狗,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想想,像这样有点姿色,稍微漂亮的女人,能嫁给比自己大不少的几乎废了的男人,基本上一嫁过来,分了家,就是女人把持着家里的一切。
说白了,就是叫这个男人上床,他必须得上床,叫这个男人跪下,要是跪得慢肯定得挨鞋子的那种,所以,这个二别子这样在乡间使坏,跟这个女人肯定有关。
现在天良就有些后悔,揍这个二别子揍得轻了,应该把他直接弄死,以绝后患这应该是才他做的事。现在蛇不打死,肯定后患无穷。
再说了,早不来晚不来,自己的大摩托一推出来,这个女人就出来开始咒骂了,哪里也不去,就来自己院子外面,看着自己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特么的,不行,看来得找机会把这两口子狠狠收拾一顿才是,不过,现在天良的大事,就是尽快进城,毕竟这麻袋里装的大长虫身上可是破了好多洞洞的哦。
自己的大摩托,那么亮闪闪地扎在外面,早就被那些男男女女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跟没看到一样,连句恭维的话都没有,真是的,想装逼都没机会。
不对啊,以前西院那个堂哥买个手扶拖拉机,都有很多人端着饭碗怎长么短地围着恭维了半天,而现在自己这个看着很威风的摩托却没有看到?
这就是农村的现实,天良一下子就懂了。大家都穷,就没话说了,可是你突然就不穷了,还买了这么大一个值钱的玩意儿,我还恭维你个鸡儿啊,你开出去就撞树,不撞树就撞车,不撞车就撞人,信不信,反正你不能有钱,不能富,要么大家都一样。
特么的,再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逼孩子,哪里来的钱能买得这么大的摩托,这摩托不会是偷来的吧,哼,肯定了,不行,得去举报,这小子手脚不干净……
哼,怪不得他上不了学了,应该是被人知道了,他是一个小偷了吧,哼哼,肯定是这样。
天良想都不用想,这些人端着饭碗路过自己的大摩托时,他们的眼里,嘴里心里想的无非都是这样的事情,人呢,人心呢,就是这个逼样。
在这个时候,什么亲戚,什么朋友,都特么太扯淡,西院那可是一个老爷的至亲,也就是堂哥一家人,早就狠得有些咬牙切齿了,尤其是那个黑脸的堂伯,天良早就看到了,他的大下巴鼓得老大,黑着脸,看人就像是往外放刀子,就好像天良的摩托是偷他家的一样。
去特么的,这些小民意识毒害下的贱人们,老子一定要多我挣钱,让你们永远仰视老子。
天良启动摩托,那声音很轻盈,挂上档,朝着西大路而去。
真没想到,这吃饭时候,西大路上人还真是挺多,不过,好多虽然面熟,但不是真正的认识,天良故意用自己衬衫撩起来挡着口鼻,一阵风似的一口气开到了塌桥边上。
好嘛,不是说要看看那个被自己扔到河里的黑脸汉子吗,天良扎好车子,拔了钥匙,就朝那个四孔的桥下走去。
天良看到了夜里被自己打得流血的痕迹,可是,河里河水依然,那人早就没了踪迹,很可能那个家伙醒过来之后逃跑了,只是也不知道他是否又去找了那个水莲花没。
他也没有过多逗留,马上跑到路上,跨上摩托启动着,就朝着城里疾驰而去。
在1993年那个时节,不要说摩托了,乡间就连个拖拉机,也不是家家都有的,一个庄子上,能有个三四家有这种代表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