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等着陈临的下文。
等了大概一分钟,下面还在排队的人都有了意见,陈临还是一动不动地怵在那儿,根本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宁以深无语了。
坐在下方的人已经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悄悄话,吵得要命。
“我们信工还有这么挤一下出一下的牙膏啊?”宁以深扶住脑袋,强行压制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低声跟顾行止说悄悄话。
顾行止听宁以深这么一说,从资料里抬起头:“你不是艺术学院的?”
他记得沈遇殊跟他说过。
宁以深闻言,也抬起头,看着陈临开口,语气不爽:“艺术学院的来我们信工学生会面试什么?”
“我…我……”陈临白着一张小脸,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说我们学院怎么还有个这么小的……”
“真是……我等会还要去上课,被这家伙给耽误三分钟了,下一个就是我,能不能让他走啊。”
下面谈论的声音并不小,顾行止全都听在耳朵里。
宁以深彻底失去耐心,把手上的笔记本往桌子上一丢:“你应该是走错了小弟弟,我们是信工的院级,不是校级……出去吧。”
“可不可以让我试一试?”陈临白着一张脸,眼眶红了,但还是开口。
宁以深都噎住了:“你……”
陈临一眼也没有看坐在宁以深旁边的顾行止,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宁以深,看起来还有些让人心疼。
宁以深无视了陈临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抽出手机给顾行止发消息:[这家伙是个弯的。想着用美色俘获老子。]
顾行止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种眼神他们都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这样的场合不至于带私人情绪,顾行止开口:“我问了一下。艺术学院主持人队也是今天面试,在四零六。你可以去试一下。现在去应该不会迟到。”